两人费了不少的劲儿,在荣骅筝指出的范围内果真找到了还是热乎乎的蛇胆。
荣骅筝一看,顿时惊喜若狂!“就是它了!”
宇文霖看着她唇边的笑,顿时不知该悲还是该喜,点点头,看着她将巨蟒胆小心翼翼的取出来。
巨蟒胆非常大,胆汁非常丰满,荣骅筝越看越满意,眼看之前的手帕用不了了就撕下一衣角小心翼翼的将胆抹一把,然后想到了什么从腰侧拿出一个瓶子,将胆放在瓶口然后用针用力扎几针,然后胆汁就流出来了,沿着瓶口流进了瓶子里。
在最后一滴胆汁流进瓶子里,荣骅筝再取出一层粉末,在瓶子的盖子上抹一把,这才稳稳妥妥的将瓶子归回原处。
宇文霖将她所有的动作尽收眼底,一言不发。
做好所有事情之后,荣骅筝也累了,一屁股坐了下来,静静的抬起手掌,再度清理自己多出来的伤口。
方才割鳞片的时候宇文霖虽然尽力了,但是他却没有受伤,只是今夜大量的动手,手脚都有点累了,找了一块比较干爽的地方坐下来后静静的看着荣骅筝清理伤口。
“二王嫂,有一件事小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静静了看了半响,看她自己为自己包扎上药的动作非常利落,没有一丝的停顿,动作一看就知道是非常熟练的。
想了想,宇文霖忍不住开口道。
荣骅筝也全身乏力了,她学武还没多久,方才大肆的调动体内丹田,整个身体里的筋脉骨骼都像是要散架一样,对旁人之事自然没多大兴趣,边抹着药边没好气的道:“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
宇文霖俊脸一僵,可怜兮兮的,“二王嫂,不带这样的啊。”
荣骅筝哼一声,没答。
宇文霖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听到哼声反而笑了,朝着火堆靠近一点,往里面加两条树枝,“二王嫂,虽说你出身不甚好,但好歹也是荣府嫡女,学的东西总不得违悖大家闺秀之礼,学医这些东西荣大人自然是不会让你碰的,你是怎么练就现在的一身医术的?”
荣骅筝闻言巴扎的手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因为力道掌握不好痛了一下,她皱了皱眉,镇定过来后抬首瞟他一眼,淡淡道:“四殿下,话说如果你想道谢也不用这样引开话题吧?”
有那么明显么?宇文霖摸摸鼻尖,桃花眼闪过一抹什么,道:“二王嫂,小王的盆骨这么多年以来连宫中的御医都没法医好,而你几碗药就好了,这让我有点匪夷所思,你一个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怎么会有如此医术?”
荣骅筝看着自己包扎好的手掌,镇静的问道:“这么多年以来,除了那个鬼女传闻你还听到过我的消息么?”
宇文霖皱眉,“这倒没有。”
“那就是了。”
那就是了?宇文霖摸不着头脑,这就算解释了?
“二王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荣……我爹不是什么高官重臣,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莫不是不在府上,他的嫡女怎么会无人听过她的消息?”荣骅筝瞎掰道。
宇文霖一听,觉得好像有一点道理,想了想,就没再纠缠这个了,而是想到了另一个,“二王嫂,你还懂下毒?”若不是方才她叫他将巨蟒一分为二他都不知道原来她对巨蟒下了毒呢!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啊!”荣骅筝瞪他,“要是力气那么多不如现在招招哪里有出口还好!”
宇文霖俊脸顿时垮了,高大的身子蓦地软了下来,无限委屈得哇哇大叫:“二王嫂,你不知道,小王对素食非常不感兴趣,今晚龙岩寺的师傅送来的饭菜也没动多少,方才筋骨大动如今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哪里还有力气动啊。”
荣骅筝鄙夷的看着他,嗤笑一下,“就这点出息还好意思在这里叫!”要是她早就捂住脸有多远滚多远去了。
宇文霖:“……”
荣骅筝看他这模样叹了一口气,到底是娇生惯养的王子,哪里像她啊,她上辈子出任务时什么苦没吃过啊,这点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想到这里她施恩似的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就好生在这里休息着吧,我先四处去看看。”话罢,她起身站起来,拍拍屁股弯腰抓起一把燃着的树枝就要走。
宇文霖一惊,倏地弹起来,“二王嫂,你去哪里,不休息一下?”她的精力到底有多充沛啊,她真的以为他是软柿子啊,他,他只不过是看她伤了肩膀又伤了手掌,想要让她好生的休息一下才这么说的,想不到……
“没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