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妍妃一听,眸眼一眯,“二王弟,您这是……?”这不是休书么?
宇文璨挥挥手让人将搁置在桌面上的笔墨纸砚移走,闻言不咸不淡的道:“关于王嫂说的这件事本王早就该上报父皇了。”
“上报皇上?!”荣骅筝傻了眼,宇文璨你丫的,这简直比写休书还要狠嘛!荣骅筝气疯了,只想将宇文璨一把给甩到外面去,丫的,如果不是担忧荣骅亭的性命,她真的要反了!
太子探究的眼睛微暗,好看的唇瓣轻抿。
箫妍妃柳眉微颦,这件事如果能够私下解决就好了,如果大动干戈的惊动圣上的话,荣府所有人可都要面临灭顶之灾啊。
谷婷菱恨不得宇文璨能够立刻将书信交到皇宫,直直的睨着荣骅筝,唇边泛出一抹讥诮的笑。
云青鸾不动声色,心头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夏侯过拿了信也没有离开,反而静静的站在一旁。
宇文璨扫一眼宇文翟和箫妍妃,不经风云的道:“在这里我也不怕直说了,王嫂,我娶的妃子已经够多的了,也不打算再劳动心力物力去娶另一个人,筝儿虽然要样貌没样貌,要什么没什么的,但是摆在府上勉强还凑合。”
荣骅筝一听,只差没朝天大吼,丫的,你才要样貌没样貌,要什么没什么!我又不是东西,不是用来摆设的!
话罢,他一顿,直接道:“这封信我是将情况都说了,因为我不想再有人因为这件事而随随便便的进来王府。”话罢,他道:“我知道父皇肯定会因此而龙颜大怒,但……”他眸眼一深,坦然道:“王嫂和王兄深得父皇欢心,如果王嫂和王兄替我抚平了父皇的怒气,作为回报,鼎侯将军之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在场之人均是一惊,鼎侯将军的事绝非一件小事啊,少则百万俩黄金,几百吨粮草,多则千万两黄金,恭谨王他竟然因为想给荣骅筝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竟然愿意做到这个地步?!
其实什么王嫂和王兄深得圣上欢心都是屁话,如果东北军队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先别说郢国会受到怎样的影响,就东北边疆也会乱成一锅粥,而到那个时候东北会面临怎样的形势不言而喻。因此,如果东北却粮草这件事能够如愿解决,对朝廷对整个郢国而言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同样,龙颜一悦鸡犬升天,欺君之罪涉及的是帝皇颜面的问题,而东北之事则事关郢国的安危,虽说如此,但两件事孰轻孰重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衡量的,天子就是天子,他做什么事都无需由别人来评价,他要因此治荣家之罪亦无可厚非。
当然,这件事对太子和箫妍妃来说是一把双刃剑,他们可以凭此而让东北大军安然无恙的度过冬季,同样也要面临着被牵扯到欺君之罪里面。
若是一般王子根本不敢接下此事,但是,太子和皇帝之间还有一个皇后,皇后枕头风一吹很多事情都好办,所以,这对太子和箫妍妃来说其实是占了便宜的,所以,这是就算揽下来也无伤大雅。
虽然如此,但对太子来说,身为未来帝位的继承者,他愁苦了有些时日的事他那没什么实权的王弟区区一句话就解决了,面子上怎么也过不去,甚至可以说是宇文璨在人前生生的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所以即使事儿能够解决但是脸色却好不起来。
“二王弟……”看着太子儒雅的脸紧绷着箫妍妃脸色不禁也一阵青一阵白,不过对她来说这件事到底还算是欣喜的,毕竟如果能让自己父亲度过难关,不但皇后会对她和颜悦色,自己的位置也能够坐得舒坦。
身为太子妃侧妃,她心里其实也有旁人不知晓的苦楚,嫁给太子两年未曾育有一子皇后对此本来就很不满,知道父亲出事这几天,皇后更是时不时将她’请‘进宫里谈话,她受够了,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若她父亲此次垮台了,皇后定然是第一个在她背后插一刀的人。
“王嫂,本王知道你可能会为难,毕竟荣夫人也是你表姑,你也不适合作表态。只是这件事筝儿一点错也没有,替嫁的事情她也是逼于无奈罢了。”
箫妍妃美目微睁,“此话怎讲?”
宇文璨不答,反道:“王嫂,你对荣府二小姐的品行了解多少?”
箫妍妃呼吸一噎,眼看着太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她顿时咬紧了嘴唇,略到无措的道:“二王弟,当众谈这个好像……”
“这个无碍,清者自清。只是……前两天我和筝儿回门,也见到了荣府二小姐。”宇文璨说时,意味深长的抿唇,“印象可谓非常深刻啊。”
回门?恭谨王竟然和荣骅筝回门?!
此言一出像是往湖里掏了一块巨石,顿时掀起了巨浪,谷婷菱的心更是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云青鸾脸色也一僵。
谷婷菱简直是不敢相信。
宇文璨第一任王妃是她表姐,堂堂三品官嫡女,但是那时候回门却只有她表姐一人回了,这件事让她表姐被天下人嘲笑了甚久,也因此而郁郁寡欢,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