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骅筝一句话就让谷婷菱就上了心,然后一反常态,时常追在荣骅筝屁股后面问自己的后背什么时候能好,会不会留疤等等……
荣骅筝为此不胜烦扰,原本早晚各上一次药的她有一天愣是没给她上药,对谷婷菱苦苦哀求和威胁置若罔闻。
眼看再过两个时辰左右就要到达龙岩寺了,谷婷菱不想自己这副病怏怏的身子影响了自己娇贵明艳的形象从而让大家对她印象不好。
再者,她听到了玄龙大师所说的帝女星传闻,她这副病怏怏的样子让人怎么都不会觉得是她,所以她怕自己错过了可以和玄龙大师交流佛经和让玄龙大师为自己占一卦的机会,所以考虑再三,在这天即将到达龙岩寺的时候催促荣骅筝将自己后背的线给拆了。
荣骅筝坐在客栈的一方小桌旁闻言瞄了一眼谷婷菱,嗤笑了一声,“谷郡主,你会不会太急了?”
谷婷菱冷哼,瞪她,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本郡主还不明白么?”
“哦?我打什么主意了?”荣骅筝扯着唇冷冷的看着她。
“你少在这里给本郡主装糊涂!”谷婷菱握拳,娇美的面容染上一层刻薄,“就凭你就想把本郡主给毁了,你还不够资格!”
上一次荣骅筝替宇文广拆线她是看在眼里的,也不过是两天的时间那些线都长到肉里面去了,她现在都三天了再不拆的话恐怕会更严重,严重一点的话兴许这辈子都休想再将线撤出来了。
荣骅筝顿觉好笑,冷冷清清的道:“谷郡主,这就是你的态度?”当初她医治谷婷菱不过是看在宇文璨的份上罢了,就是因为她答应了宇文璨,所以这一段时间
她对谷婷菱尽心尽力,从来就不曾失职过,也未曾藉此来报复过她,她倒好,给她三分颜色倒是开起染坊来了。
“本郡主什么态度了?”谷婷菱冷冷一笑,道:“你别以为本郡主不知道。你以为本郡主是傻瓜么?你为什么一定要到了龙岩寺才为我拆线?就你这个恶毒的人会为本郡主着想么?你不是不知道佛家之地不能杀生不宜见血,你却偏生要让我到了龙岩寺才拆线,你到底想置我于何地?”
“我想要将你置于何地?”荣骅筝觉得真的很好笑,但是她怎么也笑不出来,睨着她,冷飕飕的警告道:“谷婷菱,你想找死?”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出言不逊的女子,她真想一把将她的嘴巴扯烂,看她还嘴贱不!
“你想我死?”谷婷菱阴测测一笑,“本郡主告诉你……偏不!璨哥哥我是和你抢定了的!”
“是么?”荣骅筝想起了宇文璨若神明般俊美出尘的脸庞,冷笑一下,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道:“好,你想现在拆线是吧?”荣骅筝倒也干脆,放下手中的杯子就招手让灵儿将自己的箱子找来,再道:“走,现在进房间去。”
看着荣骅筝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干脆,谷婷菱有点迟疑了,“你,你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样?”
荣骅筝挑眉,双手抱胸,嗤笑道:“怎么,不是你说现在要拆线么,我如今按你的话去做了你在这里怕些什么?”
不知怎么的,谷婷菱突然之间就是心有戚戚,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荣骅筝的脸上,企图从她脸上找到丝毫的痕迹来证明自己心中的想法。
荣骅筝冷笑,“谷郡主,待会我还想睡个安稳的午觉呢,这线你到底是拆还是不拆?”
谷婷菱想起了宇文广那天的状况,一咬牙,“谁说我不拆了,拆!”
荣骅筝眼皮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淡淡道:“既然如此,就别愣着了,走吧。”
要说荣骅筝为什么改变主意要为谷婷菱拆线,其实是因为谷婷菱的后背的伤比宇文广要严重,伤口暂时还不适合拆线的,荣骅筝原本打算到了龙岩寺休息一天之后再替她拆线的,那时候是最适合的,留疤的机会也不大。但谷婷菱的决定让她的计划提前了,不过这也无妨,反正到时候难受的,见血的都不是她,她有什么好犹豫的?
看着趴在床榻上的谷婷菱,荣骅筝剪开她后背的衣料,轻飘飘的好意建议道:“谷郡主,拆线会挺痛的,要不要将你弄晕了再动手?”
谷婷菱咬牙,她对荣骅筝的话全数不相信,冷哼道:“不用,这点痛本郡主还能忍受!”
荣骅筝耸耸肩,叹息一句,“果真是好心被雷亲。”
谷婷菱闻言冷笑了一下,“你会这么好心替本郡主着想?”
荣骅筝耸耸肩,轻松的道:“信不信随你。”本郡主,本郡主,以为自己是郡主就了不起么,现在倒要你尝尝厉害!
谷婷菱刚想说什么回话,却不料荣骅筝的手这时候却动了,她一怔,然后来不及反应后背蓦地传来一股揪心的疼痛,她蓦地尖叫出声,“啊!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