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愚煮好茶,给敬言敬语各倒了一杯递给他们。人家是原道而来的客人,再不济也得给杯茶喝,这点礼还是该有的。
“多谢木姑娘!”
“谢谢木姑娘!”
两敬对木愚微笑道谢,边接着茶,手里一暖,心也暖了,心里对她又涌起一阵婉惜之意,可惜了这么好的女子却被舍弃。
单清烟在西白的事他们也知道,真是一与皇权扯上就没好事,知单清烟是身不由已,不过在他们眼里也是个负心人。还好少爷是能见好就收的,不会陷入到让自己不能为自己做主的境地。
“你不当官啦?”伍笑窝在殷月时怀中,有些意外地问。
殷月时对怀中人展露怡然的笑容,“我本对官场没多大兴趣,当初愿为陛下效劳除了一点男儿的抱负志气,还有对官场的兴趣,想知道祖父曾经呆过的官场是怎么样的,经过景王之事,我也更懂得安逸生活的珍贵,能逍遥自在何乐而不为呢?”
“那,皇上他那么容易就放你走啊,现在又是需要人的时候?”
伍笑觉得没那么简单,自古皇帝都是遇到栋梁都会想方设法让其为自己卖命,不把你榨干得告病还乡是不放人。
殷月时轻揉她的发,笑脸温柔,宠溺之色展露无疑。
“景王之事,功最高的是我,其次是官驹青,若不是他宫中无适婚公主,其他女儿又都不过十岁,我这个驸马是当定了……”
见伍笑瞪了他,殷月时低头在她唇上烙下一吻安抚她,伍笑一怔,微红着脸脸挨着他胸口。
殷月时继续道:“陛下本要封我爵位,我拒绝了,表明要离朝,皇上便同意。我已是功高,再给爵位我在京城的地位必上升,我既无意官场,皇帝也不是强人所难之人。”
伍笑冷眼看他,“就这样?我们能在千阳自由行走是你在说情吧?”
“昙城平息之后,皇上就急于收回传国宝玺,要派人来捉拿你们,陛下也知道木愚和单清烟的关系,本想趁单清烟不在的时候动手,被我劝住了,我知陛下有意传位于云非翔,若是云非翔取回传国宝玺,传位更是顺利,不会有人有异议,所以陛下才只下令不让你们出境,给于你们一些自由。”
伍笑拥紧他感激他的体贴与付出,她们能这么安稳的到处摇晃,都是殷月时和单清烟的帮助,不然以她们的脾性,只怕早已陷入牢狱了。
伍笑又想起一件事,一抬头,不爽道:“那文沐时呢,你都有婚约了还来招惹我,不只伤了她的心,还让我也成了不义之人,你当初追我就没为她着想过?”
殷月时眨了眨眼,道:“没有。”
“啊?你……”
“因为我根本就忘了与她的婚事。”
听殷月时的话,伍笑一怔,不好意思起来,“我让你这么着迷吗?以至于忘了那么一位美人。”
“是的,我并不喜欢时儿,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从小就认识时儿,对她也没多少想法,也没把她当妹妹看,只当是父亲朋友家的女儿,友好面对她。我十九岁与父亲去文家为文家主祝寿,那时我在文家后山作画,时儿也刚好过来走走,就跟我聊了起来。时儿是书香才女,学识不俗,我就与她多聊了两句,我那时对她也没什么想法,我不日就要去见师父学机关之术,要好久才回家,我那时并没有要儿女情长的意思……”
“那你怎么跟她订婚了?发生什么事了?”
伍笑想,文沐时独自跑到后山与美男子偶遇,这多半是故意的,一定发生了促使他们俩订婚的事。
啧啧,大家闺秀也是不简单呐!
殷月时继续对她笑着说:“是的。我们相处了好一会儿,她就说该回去了,我看也是出来得久了,就与她一道走,走回去了一会儿中途突然就下了大雨,前后都没有避雨的地方,我们很快就淋湿了透,就赶紧跑回住宅去,刚好被大家看到了我们模样,被训斥了几句,各自就回了房。在我和爹要离开的前一天,文家提出了我和时儿的婚事,爹问我意思,我当时也没意中人,时儿也是大家闺秀,我们两家也是门当户对,我也知文家的意思,想想我们一起浑身湿透的出现在大家面前总是不妥,我又不讨厌时儿,娶她做妻也没有什么不好,便答应了。”
殷月时说得淡然,只是在讲述一件事罢了。
伍笑无奈轻叹了气,这古代就是这样草率。
她说的草率不是父母不谨慎,而是太谨慎,几乎都是看重颜面,家世,还有嫁女儿太早了。
而且古代的女子怎么说,保守是保守,可心却很开放,也很大胆,恋爱的时间也太快了。几乎是见个风度翩翩的,家世好的,颜值高一点的就暗许芳心。然后就开始发动攻击,看似矜持,实则大胆直白。
文沐时一个娇贵小姐身边都不带个丫鬟,又刚好在寂静的后山‘偶遇’美男子。也是文沐时自己主动搭讪制造了机会,然后加上那场神助攻的雨,之后文家借势提亲,然后,皆大欢喜了。
这其中也有殷月时的随和,所以草率在这儿。
不管是文家还是殷家的家长,还是文沐时,还是殷月时,都没有真正考虑到婚姻的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