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笑动了动唇瓣,一串串冷语脱出了口:“别一口一个云下就自身优越感爆棚的自负感,云下再怎么牛逼也不是你在外面威风作势的资本,我们不清不白德行豪放?你又是什么东西,没有云下山庄这块招牌你算哪根葱哪根蒜,只不过是听他人之命的奴婢罢了,当你是那深山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卑贱的人是蹭他人的光来膨胀自己就以为能脱胎换骨了的傻逼,我们的来历你一个深山里出来的奴婢还不配知道,查不出只怪你们自己没本事,你家主子想娶愚?呵,不管他是何种意图都办不到,就算你那高贵的主子踩着七彩云朵来也娶不了,不是谁谁都像你一样舔跪那云下女主人的位子,自己拿不到主人的心就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
伍笑一通说完就把碧蝶放开,她砰的跌坐在地,得到自由的双手赶紧抚住脖子咳起来,娇嫩的小脸此时一边红肿得难看,头发有些散乱,平日里淡雅漂亮动人的模样早已不见。
伍笑真是气得不轻,她刚才也是把她骂进去了,说她不清不白卑贱,她堂堂大天朝子民从小在国都长大,正正经经勤奋好学品行端正靠自己努力毕业的名牌大学生的富二代,要学历有学历,要背景有背景,要阅历有阅历,要样貌有样貌,社会积极向上的大好青年,竟被她这么说得这么低贱,她忍得了才怪。
谁稀罕嫁在这种地方,想一个丫鬟就如此瞧不起人,那被人敬畏的深山里的大山庄的人更不知什么德行,嫁过去有好日子过才怪,还不如回现代当女王。
伍笑说完,一片鸦雀无声,众人听了伍笑的话都有不同感想。
首先云下的那帮人觉得确实丢脸,查不到人家的底细只能说自己没本事,怪不了别人。
官驹白那方佩服伍笑的胆量,公然在单清烟面前瞧不起他,说他办不到,他自尊可还好。
肖含玉却暗想,踩着七彩云朵娶人,明摆着刁难人,人怎么可能踩上云朵,单清烟是人,他办不到。
殷月时却眉头紧蹙,听伍笑这语气,是不会轻易嫁人了。
青火却在想,小姐们到底是什么人,那种不把权势放在眼里,谁都不怕的气势不是装出来的,他也查过她们的来历,也是一点儿收获都无。
单清烟脸色早已冷了,不过不是对伍笑,而是自己人已经僭越到如此地步他竟然不知,他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下人来指手画脚,给他们谏言的机会,并不代表他们能指责他。
这时木愚说话了,看着伍笑怒火发泄完毕,这事也该落幕了。
“好了,就是这么回事,大家都散了吧,明天还要上路呢,可得好好休息才行,各位晚安”
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对众人朗朗一笑,却不去看单清烟。伍笑走了回来,也不理门口的人,待伍笑进了门,木愚一把把门关上上了闩,屋里又回到黑暗之中。
肖含玉和青火双双回到自己房间,官驹白的人还在盯着单清烟,单清烟被拒绝他也不觉得丢脸尴尬,他要做什么不需要别人的评论。他对着冰冷的门轻了口气一下,无奈的举步离去,经过碧蝶身边看也不看她一眼,众护卫也速速跟上主子,留碧蝶一人在地上。
殷月时也在单清烟走后离去。
官驹白那帮人冷冷的看着地上的人,碧蝶捂着脸慢慢起身,泪水已滑了下来,低着头慢慢向楼下走去,知道自己已无法再呆在他身边了。
她知道自己冲动说错了话,可她忍不住了,自己跟着他默默喜欢十七年,他却从没动心,一碰到木愚他就变了,这让她如何甘心。
事已至此,她又能怎么办。
官驹白见人都走光了,又嘱咐了一下,就回了房间,心里暗道,真是胡闹,这都什么事呀。
客栈里完事了,可就苦了外面一堆想要做渔翁的暗中人。
见单清烟半夜来客栈,殷月时也跟着来了,一直全神贯注的他们可是兴奋起来,就等里面人开打弄个两派三派俱伤,他们再去捡漏。可等了许久,里面一点动静都没,单清烟和殷月时一行人又安然无恙和和平平的出来了,这让他们如何是好。
常墨雨隐在暗处,暗自摇头,今晚看来是无望了。
翌日,木愚伍笑一早就起来,打理好一切行礼,与官驹白出了客栈,上了肖含玉的马车。
对于肖含玉的跟随,官驹白也没意见,他知道他与两个女孩的关系。
来到城门处,大门已大开,马匹已一字排开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