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墨雨再带着她沿着围墙走,一会儿拐了个弯,就看到正门,是玲珑府。
木愚刚才慢慢的已经大致猜到了,现在确认心里更不爽了。
她平日不来后门的,也没有过后门那些小巷,一开始不知道竟然是在自己住的地方转悠。家里的下人也没认全,见人进入后门才发觉周围的景物熟悉,真是失败,自己住的地都搞不清楚,真是自己太不在意这些了。
“什么意思,殷月时为什么这么做,他想查什么”
木愚有些震惊,没想到暗里盯着她们的人还会有殷月时的一份,笑要是知道指不定气得直接要去找殷月时问责。
木愚是想到了殷月时在替皇帝监视她们,可又觉得这么做不是多余了吗,有管家还不够吗,她们做什么也没秘密做啊,他频繁出入玲珑府她们做什么他都知道的不是吗。难道是云风雪跟笑见面的事有关?他起疑了,他一定会问笑的,笑应该只说了一半瞒一半。
“那你为何要让我知道这事,你又是想干什么,只好心提醒我殷月时表里不一吗,我想,他不管做什么也不会伤害到我们的”木愚又问,想殷月时不看在伍笑的面子上,他的人品也没那么差劲吧。
常墨雨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他知道殷月时钟情于伍笑。
“他是不会伤害你们,不过他做的事跟你们日后要做的事相悖,到时候他与你们都会为难,不过,他是一定会站在圣上那边的”常墨雨没有回答关于他的问题。
木愚仔细思虑,确实,殷月时是皇上的人,与单清烟是对立的。要说他以前一身轻有选择的余地,现在他官职在身,皇命更加不可违,而且,他也想笑留在他身边。
那么,到时候要做选择的该是笑了。
“你又想要做什么呢,只是好心的提醒我们吗”木愚认真的再次问,现在谁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他为什么帮她她得清楚知道原因。
“护你们安然出城是我的任务,严不易已经着手给宫主治疗了”常墨雨淡淡说着,只是在转述一件事情。
以前帮她,在惹心楼是顺便,那时他确实是在楼里转悠偷听情报,虽然他已经成为阁主,这种事不用他亲自去做,但偶尔他也是会私访,不想身手生疏了。
那次他是知道官驹白要来的,所以事先在暗处等候的,没想到木愚也出现了,才能在关键时刻救了她。
带她去景王府那次,确实是心血来潮,想想她为肖含玉做了许多有情有义的事,从心底敬佩她和伍笑的侠义,就给她说了些话,反正也不亏。
这次,宫主承诺会助她们离城,便命他保护她们,他自然要办好。有可能阻碍到他任务的事,一件他都不会大意。能让当事人知道最好,有时当事人在明处防比他在暗处防有效多了。
木愚惊讶的看着他,很震惊的说道:“你跟风候宫有关系,是主仆吗?你不是那个情报组织惊掠阁的阁主吗,难道惊掠阁是风候宫的子公司?”
常墨雨不知道子公司是何意,不过也猜到是什么意思,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惊掠阁是在风候宫的管理之下,以前的阁主就是宫主,他也是从小被当成阁主来培养,因为他是宫主的养子。
而惊掠阁就是宫云风雪创立的,风候宫是他师父建立的,后来传给了他,他就把自己的位子给了自己的养子。他没有自己的孩子,对亲生子嗣什么的也不在意,只要是忠于他的就好了。这点云风雪挺开明的,见过皇宫中那些为生存为权力的人们六亲不认的斗争后,他对亲情没什么执着的了。
“难怪……”难怪云风雪敢跟皇上叫板,他消息灵通想知道什么比皇帝都要快,还知道的多呢,力量又雄厚,他怕什么。
不知单清烟知不知道惊掠阁与风候宫的关系。
木愚想了想有些烦恼的抓抓头,道:“他这么做也是为我们好吧,只要他不是要伤害我们便好,到时候我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
她是一定会离开昙城的,反正单清烟已不在这儿了。
只是,笑该纠结了。
“你们决定好吧,不要到时候多生出事端来”
常墨雨道了这一句便举步离去。木愚知他说的,要做什么决定得决定好,不然到时候犹犹豫豫的耽误了事。
唉,这种事真是不好提啊。要是以前她会直接了当的问笑怎么选择,相信她也会回答得干脆,可现她与殷月时已两情相悦,有了感情,要他们分开自己就有种棒打鸳鸯的罪恶感。
那,笑留下陪殷月时,自己去找追随单清烟,这样的安排再合理不过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她们也不能陪彼此到最后,总得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生活。
她一定也是有考虑过的,看她跟自己商量云风雪的事时没什么犹豫顾虑的样子,自己也没细问她具体是怎么想的,她是已有打算了吧。
是选择朋友离开,还是留下陪男朋友呢?毕竟她一走,异地恋可不好谈呀,在这通讯缓慢的古代,想见一面都难吶。到时候胡思乱想的还可能生出什么意外,殷月时可是抢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