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逸阳一听殷月时的话,厉眼就扫了过去,眼中的责意与不满也毫不掩饰的露出来,他已经想到他孙儿在干什么了。
殷月时避开祖父的目光,有些心虚的感觉,正是知道祖父不赞同,他才没有告知家人。
木愚伍笑就满脸不解,玉?什么玉这么宝贵,这么多人想要得到。薛叔倒是送给过她们康家的宝玉,该不会是那个吧?
殷月时找块玉干嘛?想殷家也不会缺什么值钱的玉的,那他找的应该是特别的玉了。看样子殷月时很想得到薛叔身上的东西,而对此他祖父不同意他的做法。
嗯,有些复杂,回头问问殷月时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她们也参与其中了,应该在了解清楚才行。
薛天海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对殷月时道:“殷少爷要那物何用呢”
“那物应该回到该拥有它的人手中,不是么”殷月时道。
薛天海听明白了,知道了殷月时的立场。
他家主人一开始也想把物上交,可夫人不同意,最后老爷就依夫人的意见,然后康家就被毁了。
他当然也认为上交朝廷才对,可事已如此,交给谁在他看来都不重要了,不管给谁,都不会得到善待,所以他擅自做主把那玩意给处理了。
“殷少爷,您应该知道我在来朝阳的途中遭到强盗,物早已不在我身上了,我也无能为力”薛天海摇摇头遗憾道,惋惜的神色说得诚恳。
殷月时皱了皱眉,道:“你被两位姑娘所救,不是吗”
木愚伍笑也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薛天海道:“你们有所不知,在遇到两位姑娘之前我们就先遇到另一帮人,好在他们不伤人性命,只上车搜了财物便离去,还算有点良心的没有全部把钱财拿走,但那玉被搜走了,他们走后我们一行人恐慌得赶路逃窜,天黑前又遇到另一批强盗,第二次遇到的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我的儿子为我和小少爷挡了一刀,就那么去了……”
说到儿子,薛天海又黯然神伤,眼泪差点又要溢出,他是真伤心啊。
“薛老弟,莫再伤心,老身给你再续个玄,以后儿子还会再有的”殷逸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他也感到痛心,白发人送黑发人任谁都不忍。
“呵呵,那薛某多谢老先生了”殷逸阳的话把薛天海给逗笑了。
木愚伍笑对看一眼,那么说她们是后来到场的,那她们就不知道了。
“那个,请问……”按耐不住好奇,木愚问:“你们说的玉是什么玉,这么抢手”
木愚看着薛天海,该不会是他给她们的那块吧,她只是好奇想确认。不过没说薛叔送她们玉的事,要是她们猜测的是真的话,麻烦就转移到她们头上了。
薛天海听木愚一问,抹了抹眼角,平复了心情,镇定道:“姑娘,此事关系重大,本不想连累你们,不过事已至此,你们既已来到这里,恐怕也脱不了干系,真是难为你们了”
听薛天海这么一说,两女孩对看一眼又看看在场的人,殷月时也对她们点点头,他本来就打算离开庄子时告诉她们实情。
薛天海严肃地又道:“我们所说的玉,就是宝玺”
宝玺?两人想了想,便异口同声:“玉玺?”
“是的”薛天海点点头。
两女孩不可思议的又对视,满脸惊讶,那就不可能是她们手中那块玉了。
伍笑奇怪问道:“玉玺不是在皇宫里吗,什么时候丢失的,有人敢盗玉玺还成功的盗出了皇宫了吗,我还真想夸他,是哪个大盗”
木愚点点头,殷逸阳淡淡一笑,他也有同感。试问谁能从皇宫盗得了东西,还是皇帝的手边物。不过,这宝玺可不是被盗走的。
“不是皇宫里的玉玺,玉玺没丢”殷月时出声解了惑。
“嗯?”木愚伍笑不解的看向他。
“我们说的这个是传国宝玺,皇宫那个是重制的国玺,当年千阳国立国时并没有从前朝手中找到传国宝玺,后来才制造了一块。不想过了这么多年,传国宝玺再现,就是出现在凤阳州的康家,就有人传在民间的这块是真正的传国宝玺,所以有心人都在寻找,康家也为此遭了难”
殷月时把事情解释完,喝了喝茶。
“可是,皇宫已经有一块了不是,那现在你们找的这块不能自动作废吗”伍笑道。
印章这种事,旧的丢了做新版本之后,前面那个就作废了,这样省事多了。
木愚摇摇头,道:“传国宝玺,传国传国,意义重大,又不是个人印章,说换版本就版本,如果一定需要作废的话,要作废的也是皇宫里的那块重制版的,丢失的那块才是正版的嘛,传国宝玺是种传承,要是国主没有拥有它,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伍笑道:“那么,要是有人得到这个真正的传国宝玺就可以造……额,可以竞争帝位喽,所以,传国宝玺不能落入除皇帝之外的人的手中,那位爷,也绝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