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愚听伍笑这么一说,低头看着桌面,微微一笑,见桌子上的酒还在,方才上茶时酒并没有撤下去,遂动手倒了杯酒递给身边的美男。
男子没想到木愚竟给他倒酒,惊吓得急忙接过,现在的气氛他也看出来不对劲,一时注意力不在木愚身上。很快他又恢复冷静,双手奉酒向木愚,柔声道:“谢小姐赐酒”,说完一口饮了,向木愚倒着酒杯晃了晃,露出乖巧的笑容。
木愚喝了口茶,问他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奴唤作绿雪”
“绿雪?嗯……好听好特别的名字”也好奇怪,绿色的雪?
“小姐觉得好听,是绿雪荣幸”
这边木愚聊上了绿雪,完全不管他人的事。
安王看着她们的举动,也惊讶了,伍笑的话他也听出了她的不悦。这两女子,一个直接不理他了,一个跟他对上了。呵呵,看来是惹到她们了。有趣!
“莫非我猜错了?如此,是我鲁莽了,还请两位姑娘不要生我的气才好,我自罚酒赔罪了,伍姑娘,木姑娘,得罪了”
安王说着连接向木愚伍笑奉了三杯酒喝了。
王爷都赔罪了,她们也不是不讲理之人,自然不计较了。
伍笑也端起茶对安王敬了敬,道:“额……王爷客气了,王爷是猜错了,我们跟殷公子单公子萍水相逢罢了,我们是来晴阳城看病的,两位公子只不过是在来晴阳城的途中见我们有困难而出手相救,就这么一回事,我们其实不熟的”
伍笑没说出具体的情况,也不管安王信或不信,不过她们确实是与他们不熟,她没说错吧。对面的殷月时听她这么一说,心中莫名有些不悦。与她们一路同车三天,近在咫尺,与她们也很聊得来,她们却一直对他以礼相待。这么一想,除了知道她们的名字外,并无所知,确实,是不熟。
殷月时看了伍笑一眼,对安王点点头,“如伍姑娘所说的,就是这样”
“这样啊,还真是我想太多了,各位,抱歉,还请不要往心里去呀,看来云下山庄也不尽是冷癖孤傲之人嘛”
单清烟看了安王一眼没有接话,默默地自己倒酒慢慢享着美酒,他偶尔会点头示意,向王爷敬酒,却不多话。
安王见单清烟如此也不恼,微微一笑又道:“不知我刚才的迎客舞,各位觉得如何?”
听安王一提,在埋头喝酒吃菜的客人们纷纷抬头看他,木愚伍笑看了他一眼又回眼把注意力放在美味佳肴上。单清烟也是,不表态。
殷月时看了大家一眼,对安王笑道:“王爷舞艺超群,没想到王爷有如此技艺,着实意外,能得到王爷献舞欢迎,是在下的荣幸”
“呵呵,殷公子真给我面子啊,我就是闲着没事就学学了,卓越倒谈不上,最多能拿得出手罢了,同是男儿的绿雪和青火才是舞艺超群,可不输于晴阳第一舞伎……提这些,各位会不会觉得堂堂一位王爷竟学舞艺,是个笑话?”
安王自嘲起来,谁叫他是个不理政事只要过好日子就好的闲散王爷呢。
“王爷多虑了,各人兴趣爱好不同,殷某岂会有偏见呢”殷月时认真说道。
“是吗”
“王爷”木愚停下筷子,也认真地对安王道:“有人跳舞唱歌,是因为欢喜,有人是因为悲痛,有人是因为生活所迫,也有人像王爷一样是对舞蹈的兴趣。把心中不能说出口的情感用唱和跳表达出来,这是一种方式,不管男女,把自己的心中的感受表达出来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不是街头卖艺或青楼卖笑之人才可以唱歌跳舞,唱歌跳舞更不是什么值得别人笑话的事,王爷不是这么觉得的才学的舞,才展现舞艺给我们看的吗”
安王哑然,愣了愣,随后笑了起来,“呵呵……木姑娘所言极是,跳舞能使人心中愉悦,除却烦恼忧愁,还可以寻得知己,我今天很高兴能邀请到各位,所以我是高兴而跳的,呵呵……”
殷月时和单清烟也点点头,赞赏地看着木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