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誉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扯起了我的胳膊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梵途的家之后,白小誉跟到了自己家没有什么分别。
白小誉洗完澡换了一身梵途的衣服,然后往沙发里一躺看了我一眼就皱起了眉头:“你身上这么臭,你不去洗澡吗?”
听了白小誉的话,我赶紧把一只抱枕护在胸前,心说,你开什么玩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洗完澡,又让我洗澡……你想干什么?
“你就打算这么臭烘烘的去见你的那个什么苏泽师父?好歹你也是一个女孩,你就不能稍微注意一下?”
“苏泽?他怎么样了?他现在人在哪里?”我看着白小誉,急切的问。
“伤的不轻,不过送医及时!”
“哪一家医院?你带我去?”
白小誉抬眼看着我打结而且满是水草碎屑的头发,一脸嫌弃。
我洗,我洗还不成吗?
我推门进了梵途家的洗手间,洗手间不大,很干净。
但是再干净毕竟也不是在自己的家里,多少还是会让人觉得别扭。
我找了一条干毛巾,脱了衣服,然后打开花洒,热水往皮肤上一打还真是说不出来的舒服。
洗着洗着,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浴室跟洗手间被两扇透明的玻璃门隔断的,玻璃门上贴了磨砂的防窥膜,透过那层防窥膜,隐隐约约的就看到一个黑影,正在默默的注视着我!
当时我就吓的全身一抖,猛地关掉了花洒,水势一收,浴室里变的一片死寂!
“是谁?”该不会是该死的白小誉有偷窥欲吧?
当我定睛再一看的时候,那个黑影又不见了,难道刚才是我看花眼了?
可是刚才,我明明就感觉那个黑影的位置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而且目光落在背上的时候,我皮肤隐隐的有一种灼痛。
没准是水太热,我这两天又太敏感,一惊一乍自己吓自己吧!
我舒了口气,然后重新打开了花洒。
洗着洗着,地漏不知道出现了什么问题,地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积水,该不会我这么倒霉,刚洗一会儿下水道就堵了吧?
我可什么都没干?洗个澡还要回头给梵途家出疏通下水道的钱,那我可亏惨了!
我把花洒的水流关的小了一些,然后弯腰蹲了下来去检查地漏!
地漏上方的格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一些头发,湿答答的纠缠在一起,那些头发看起来很长,应该是女人的头发!
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但是以梵途那种有轻微洁癖的生活习性而言,浴室这种地方因该每天都会打扫。那么说,这些头发都是我的?我去,最近生活压力这么大吗?我居然掉这么多的头发?
我说过我向来怕湿答答的头发,自己的也怕!
但是我也不能放任这些头发一直在这里堵着,而且放这里不仅影响下水而且还很让人恶心。
我忍着恶心抬手将那些头发从积水里捞了出来,然后想放到一旁的垃圾桶中。
可是我的手指一接触到那些头发就觉得不对劲,这些头发很长,比我的头发还要长很多!
盯着手里那些头发,忽然我就觉得脊背一阵一阵麻嗖嗖的凉意直冲天灵盖窜去,浴室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好几度!
这不是我的头发?!
我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一个缩手,就把那些头发扔了出去。
我心里觉得恶心的不行,连忙就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一滑,手臂后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上。
就在这个时候,我摸到身后有一个凉凉的,硬梆梆的东西,那东西让我无端生起一股恶寒,下意识回头,眼角的余光扫过去。
那是一只脚掌!
确切的说是一只灰青色腐烂的脚掌!有些皮肉腐烂掉了,露出了里面灰白色的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