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大房长子出身,论师资力量,其所接受的精华教育绝非其他族人能比,因此郑温在年轻时,也算得上是郑氏士子里有名的才子,只可惜两次乡试都未能中举,最终接了郑氏的家业。
“这词自然是没得说了,宓宓姑娘的唱功也没得说,要说稍有遗憾,就是琴技稍欠火候。”
秉着鸡蛋里挑挑骨头的宗旨,郑温给了一句相对客观的评价。
只不过……
“那是,这琴技,恐怕连书笙大小姐都稍有不如。”
那名掌柜即刻又应声道。
这还真不算是拍马屁。
在逢年过节时,郑氏族人必有大小聚,而在场的这些掌柜,自然是有资格参与的。
聚会之时,也经常会有小辈来秀才艺,而郑书笙则是里面中的佼佼者,其琴艺,在郑氏年轻一辈中无人能出其右,也确实不弱于台上的秦宓宓。
只不过……
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郑温稍稍有些懊恼。
为了避免家丑外扬,这次他来豫州抓逃,只是以抓郑经为名,因此包括这些掌柜的,暂时都还不知道,其实真正出逃的,是郑家大小姐。
这话没法接了。
郑温干脆又把注意力转回了表演台之上。
他期待宋提学尽快结束对这一首青玉案的溢美之词,好让下一名伶人登场,来化解这一让他尴尬无比的话题。
表演台之后,一袭鹅黄长裙的苏窍窍已做好了登台准备。
同样是抱琴。
只不过与秦宓宓单独上台不同的是,在她身后,还站着多名手持乐器的醉香楼乐师。
这一幕,让对秦宓宓的表演满意至极,正笑眯眯地等着秦宓宓下台的袁妈妈又有话可说了。
“哟,颜大家,你们这是干嘛呢?水平不够,人来凑?这样也行,好歹先混进下一轮比赛再说,以免砸了醉香楼的名头。”
已胜券在握的她,自然不失时机地打击起颜月月来。
不仅如此。
“只不过……窍窍姑娘,我家宓宓表现得这么好,连提学大人都连连称赞不已,你心里会不会有点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