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二位监督队列训练,不可懈怠!”
“喏!”
“跟我来!”林瑾一招手,带着那二百多人向几里外的椰子树跑去。
谢鲲扫了一眼队列中窃窃私语的几个人,怒喝道:“都他娘的闭嘴,老实站好!别连累老子!”
那几人吓了一跳,赶紧站得笔挺。
谢鲲小声嘀咕:“奇了怪了,以前只要稍稍加强一些训练,这些兔崽子就叫苦连天。这几天训练如此艰苦,他们却忍下来了。韩大嘴,这是为何?”
“第一,身处海外,忠靖侯不在没了主心骨,不敢闹事;第二,天天大鱼大肉,油水足够;第三,林瑾以身作则,做事公正,之前又打败了那么多的高手,兄弟们服他!”
“唉……”谢鲲叹了口气:“长此以往,神机营还会听咱们的吗?”
这个‘咱们’可不是指谢鲲和韩奇自己,而是指开国功臣一脉。
韩奇皱了皱眉,沉声道:“这种话以后千万别再说了!神机营终归是天子的军队!”
谢鲲愕然看着韩奇,脸色阴晴不定,许久才低声问道:“此乃韩爷爷的意思?”
初代定城侯和锦乡伯未发迹前就是世交,后代的关系一直很密切,历来同进共退。韩奇论起辈分比谢鲲长一辈,不过二人年纪相当,犹如亲兄弟一般。
韩奇点了点头:“家父说过,神机营南下之后,这支军队很难再被勋贵掌控,吩咐我随机应变,做好两手打算。事实也确实如此,忠靖侯临行前忽然‘染上重病’,林如海和裘世安联手掌控了军权,咱们没了主心骨,又身处海外,除了老老实实整训还能如何?你看着吧,林如海父子肯定还有后续手段,不可能一味压迫整训。”
“别扯没用的!”谢鲲烦躁地挥了挥手:“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韩奇看了看四周,凑到谢鲲耳边,小声道:“圣上登基十年,所作所为有目共睹,确实是明君。太上皇年事已高,说不定哪天……到那时天子再无掣肘,谁敢保证天子不会对勋贵下手?历朝历代,这种事情发生的太多了!”
“理国公他们自持资格老,功劳大,素来不把天子放在眼里,却忘了最要紧的一件事,这天下终究是刘氏的天下!”
“这次机会难得,咱们主动配合林如海父子整训神机营,提前卖个大人情,将来咱们两家的荣华富贵说不定就靠这份人情了!而且这么做还没有后患,回京之后,若是理国公等人问罪,咱们可以把事情全部推到忠靖侯和林如海身上!”
谢鲲听得一愣一愣的,许久才低声道:“韩大嘴,你以前一直在装傻?”
“呵呵……在京城那鬼地方,装傻不好吗?不会招人嫉恨,不会招人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