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还在独自悲伤,外面又有小厮来禀报,“公爷,二少爷他……二少爷他……”
宋孝廉本就心情不好,听得小厮吞吞吐吐,愠怒道:“他怎么了,直说就是。”
小厮也是豁出去了,“公爷,二少爷他去户部衙门立下了字据且还张贴了告示,自今日起,再不是宋家人……”
良久,屋里才传来极其无力地回音,“知道了,下去吧。”
小厮如蒙大赦,本来还以为国公爷会大发雷霆,没想到,竟是这么简单且平静,只是这平静,依然很吓人,叫下去,那自然要逃快一些。
赵氏也是伤心,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听话孝顺的孙儿,为了一个不甚相干的女人,竟叛离家族,百年来,他还真是头一个,这叫她这个做祖母的,死后如何能有颜面去见宋家的先辈?
在听到宋珩张贴出了告示,宋元尚和郑氏这才是慌了。本来,想着他任性去祠堂说几句胡话,只要自家人不往外说,谁也不会知道。这婚事,没有他更好,照样能完成。
可现在,他自己又跑出去大肆宣扬开来,他已不是宋家的子孙,那这婚事即使办了,也不再具有意义。
很快,钱家那边也听得了消息。
钱家为了钱惠的婚事,真的是下了血本,特意在京中买下一套五进的大院子作为嫁妆,算成钱惠的陪嫁,且出嫁前,钱惠也随着钱家一起来送亲的人住进了那间大院子里,就是等着明日庆国公府的人正式来迎娶。
现在听到宋珩人已经回来,为了抗婚,自请脱离宗族,这婚叫他们钱家还如何能成?
钱惠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哭得死去活来,千算万算,没想到远去两广的宋珩会在这个时候赶回来,并且用了这样极端的方式拒绝娶她,这一回,她是真的再没有脸活下去。
吴氏让婆子看住钱惠,听说女儿为了此事特意从庆国公府过来了,便带着人去女儿那里了解了具体情况。
钱氏把宋珩回来以后,在家里的言行都告诉了母亲,没想到她们筹谋了这么久,最终功亏一篑,实在叫人不甘心。
吴氏泪如雨下,如此看来,她是真的做错了!老话说的果然没错,惯子如杀子,她就是太宠爱这个孙女,陪着她做了这一系列的错事,甚至于自己的名声都不顾,生生把钱家逼进了死胡同里,真是悔之晚矣!
眼看着家中满院的红妆,吴氏只能当即立断,主动派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