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使得吴氏与钱氏都怔住了,特别是钱氏,眼中泛着狐疑的光。
“什么秘事?他们的秘事,你又怎么能知道?”吴氏不相信,认为她这就是想要继续胡闹下去。
钱惠现在一心只想让宋家不好过,哪怕暴出自己这些见不人的卑劣行径也在所不惜,更何况祖母和姑母又都不是外人。
她从小就特别的调皮好动,五六岁的时候,父亲任职淮安府一个小县衙的县令,她跟着母亲一起随父亲去到任上,成日里不是爬树就是翻墙,母亲根本管不了她。
长大一些,她被祖母接到身边教养,那些习惯稍有收敛,却并没有怎么改,私下里,仍旧翻墙爬树,随着年龄的增长,技法是越来越熟练。
国公府的后院里住的多是女眷,超过十岁的小厮都不得进去,哪里会有人想到一个丫头如此会翻墙越院。
她一心想嫁宋珩,后来又得知祖母被二房刘氏给骂了一顿,一直怀恨在心,刻意地翻墙去听这两家的墙角,就是想寻些把柄在手里,没想到,这看起来光鲜体面的宋家,内里如此混乱不堪,还真叫她听到了不少秘事。
“姑母可知我为何一开始就说那五万两拿不回吗?”
钱氏不解,她为何一直执着于那五万两的事情,摇头问道:“为何?”
钱惠扯着嘴角笑了笑,“世子爷可厉害了,竟吃起了红丸,那东西姑母应该听说过吧?”
钱氏一惊,红丸这种东西她当然听说过,是一种西域进贡而来的壮阳奇药,因其独特的效果,渐渐有行商贩来售卖,价钱贵比黄金,公卿世家的纨绔子弟之间甚为流行。
公爷曾严令家中子弟不得沾染此物,没想到世子爷竟敢背着公爷吃这种东西,有多少家产是败不光的?难怪郑氏现在一副见钱眼开的穷酸相,把持着府中的中馈,抠搜得不像话,还要拿勤俭当借口掩饰,引得公爷盛赞她会持家。
“此事当真?你又是如何得知?”钱氏来了兴致。
钱惠又是一笑,“我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他曾挪用过户部二十万两公银,是大夫人变卖了自己的嫁妆替他填补的这一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