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影响最大的是宋元尚和郑氏。
他们二人可算是府里过得最悲催之人,分家以后,三个兄弟,包括长姐都有大笔私产可以自由支配,唯有他,所有财产均还在国公爷的手里,只能等他百年以后,才能接手属于自己那一份。
也正是因为如此,宋元尚才会在遇到那件事以后,挪用公银应急,而郑氏为了替他遮掩,不得不变卖自己的嫁妆,跑去娘家求助,甚至把手伸向媳妇以及儿子妾室的腰包。
他们觉得委屈且憋屈,但为了继承爵位,获得掌家之权,这些都值得。
可现在,眼看着摆放在那里的一座金山,马上要被人分走一半,这可怎么能成?
房里,夫妻二人,郑氏坐在床上,宋元尚背着手走来走,郑氏绞着帕子道:“她当初从温家回来,搞得好像全家都欠了她的,父亲母亲觉得替她选错了姻缘,愧疚自责,怕他们百年之后,她在家里没了依仗,怕我们容不下她,给她分了家产傍身,现在那人回来了,她要想跟那人走,走就是了,家产别想带走,我不同意,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宋元尚瞪她,“你不同意有用吗?这些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这事父亲也没个说法,我想,他不至于糊涂到把那么一大笔家产交到一个外姓人手上!你要是早早地闹起来,反而落不着好,有这些心思,你也先给我憋着,莫要说出来。”
郑氏道:“憋着?我憋得还不够?我不管,这件事你别想就这么含混过去,最好先去探探口风,我也好有个底,不然整日里一颗心这么悬着,这日子没法过了。”
“含混过去?你知道这些年她手上分了多少东西吗?”宋元尚一想起那个数字,脸也变得通红。
郑氏执掌家里的中馈,这个数字她当然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此刻才会如此激动。
庆国公府延续百年的基业到如今正兴旺,先帝又十分宠信公爷,每逢年节,总有恩赏,这些年经年累积,宋琳琅手中的积累已近百万两。
这么一大笔财富,原来在宋元尚和郑氏眼里,与自己的无异。
“这还用你说?我是怕你又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怕惹怒了你父亲,让她把这笔钱带走!”
“你别说傻话了!长姐到了这个年岁,想再育儿女那肯定是希望渺茫,那姓温要是纳上两房年轻的妾室,生下的还是他温家的种。我想得到的,父亲难道还想不到?”
郑氏听了这个话,心中稍安定了点,过几天再寻个机会,把这话在婆母赵氏面前也隐晦地提一提,看看她怎么说。
温绪在国公府外院留宿一晚,一大早,宋琳琅又和他一起去给老太君和母亲请了安,说是打算今日简单收拾一下,先随他先暂时去襄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