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莹端坐在美人榻上不敢乱动,也不敢乱笑,只嘴里说道:“惠姐姐说话向来都直。”
傅芸又想起上回和朱妈妈在园子里偷听到她说的那些话,知道她也是个不服管教的野丫头,便笑了笑,没打算再多说。
哪知,钱惠却突然又说道:“有些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居然拿自己与二嫂嫂类比,她能比得了吗?”
她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宋莹也没听明白她指的是谁,问道:“惠姐姐这是什么话?谁跟我二嫂嫂比了?”
钱惠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还能有谁?就是我瑞哥哥屋里那个呗!她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她一个庶女,也好意思与二嫂嫂相提并论。”
宋莹闻言奇道:“我二嫂嫂与她又不相干,平日里都无往来,她跟我二嫂嫂比什么?”
“前日里她还在我祖母面前哭呢!说自己命不好,都是嫁进来冲喜的,不像二嫂嫂这样,嫁进来以后,珩二哥哥就回来了,过得这样顺风顺水。”
傅芸听了心中一顿,这丫头竟当着她的面,说她是嫁进来冲喜,也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
宋莹完全没有听出钱惠这话有什么不妥之处,叹了一声说:“要是瑞哥哥的病不这样一直反复就好了!”
钱惠却是嗤了一声,“可怜瑞哥哥怎么就娶了她,不然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宋莹又被她挑起了好奇心,“她究竟怎么了?到底是哪儿不对了?”
钱惠看丫头都在外面,屋里就她们三个人,压低了些声音道:“我们钱家有个表亲与那张家的一个亲戚认识,她说瑞哥哥的媳妇原来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就与自家的一个表哥好上了,问题是她那个表哥是娶了妻的,家里拿她没有办法,本来是打算送到家庙里去关起来,后来她父母听说了我瑞哥哥的事情,就使人来说合,硬逼着她嫁过来的。”
宋莹瞪大一对眼睛,红了脸。
傅芸一直漠然听着,没想到钱惠一个小姑娘家的,竟能说得出口这样的话,钱家的家教真是令人堪忧。
钱惠又接着说道:“这事我姑母她也是刚刚才知道,气得不轻,又不敢声张!”
傅芸心说,知道自己姑母不敢声张你还一张大嘴巴到处说?
宋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