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太君从未责怪过她,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当初把宋瑞的媳妇高氏撵出家门,让那老实孩子受了刺激,导致他神智不清,后来又是她做主娶的张素心进门,这些全都得怪她,把那孩子害死了。
她倒没怎么哭,也哭不出来,就是自责难受,也不想见谁,躺在床上不停地念佛经。
听说是女儿回来了,这才从床上撑起了身子,半坐起来。
宋琳琅在外面就听说母亲昨晚上到今天早就都没吃东西,进来的时候,特地端了碗粥。
赵氏跟她哭诉心头的愧疚与苦闷,宋琳琅细细劝了一番,又劝她把那碗粥给吃了下去。
最后,说起了自己库房里的事情,把自己早年借口去庙里上香,将分得的那些银钱带出府的事情说了出来。
赵氏并不晓得莲华苑库房被宋淳给砸了,更不晓得女儿并没有放贵重值钱的东西在里面,甚至还把她给的那串钥匙小心翼翼地收着。
愣了好半天,赵氏才问她:“那么多的银钱,你拿出府都干什么了?”
“母亲可还记得魏瑜?”
赵氏思索了一会,记起了这个名字,当年跟那个穷书生童晋舒一起进京赶考的学子,童晋舒后来中了状元,这个魏瑜却是名落孙山。最后干脆放弃科举,专心经商。
“你把钱都给了他了?”赵氏激动得厉害,手不停的抖,“琳琅,你怎么能任性成这样?”
宋琳琅反握着母亲的手,“母亲莫要激动,我的钱都还在,我岂会傻到把那么大笔的银子白给旁的人。”
听到这话,赵氏果然平静下来,问她:“你可不能骗我啊!你父亲给你那些东西是怕我们走了,他们合起伙来欺负你,你现在有了夫婿照看,这些银钱该怎么处置,得跟你父亲再商量。”
“母亲莫要为这个担忧,阿绪的赏赐已经下来了,那些钱财足够我们生活无忧,父亲给的那些,我会一文不少的留给宋家的子孙!”
赵氏知道女儿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得了她这句话,她长舒一口气,“你说库房是被淳儿所砸,等我回头去问问他吧,你既未放钱财在那里,这些事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莫要去与他们计较。”
宋琳琅笑了笑,没有直接应答,“该怎么做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