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点头,叫他不必担心。
宋珩一走,傅芸就开始招呼青萝,拿来针线,把带在手边的银票等财物用牛皮纸包好,缝进里衣里,以防不测。
刚刚他们的对话青萝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惶惶不安,又不敢多问,听话的按她说的来做。
傅芸的针线是真糟糕,原主曾是个中高手,可惜她并没有继承下来,好在青萝的手艺不错,很快就将那几张银票缝进了她内衣的夹层里。
宋珩一直到半夜才回来,这次是喝了酒,看起来眼神清明,应该是喝得不多。
进房里,宋珩就关了门告诉她,李炳琮吃饭那会儿跑出去,派了人乔装去码头查看,苗炎佐果然是带着人出现在那里,他们那艘大船铁定已经被动了手脚。
傅芸听到猜想全部成真,暗骂李炳琮那个蠢货,问宋珩,“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宋珩说道:“你先别急,他已经派了人连夜去查看他在船上动了什么手脚,如果可以修复,那便悄悄修复了,再不动声色对上船离开。”
“好吧!”傅芸感觉船只修复的希望不大,但事已至此,干着急也没用。
结果,天不亮,李炳琮便来敲门,进来就压低声音咒骂道:“他奶奶的!那王八蛋派人潜进舱底,悄悄把咱们船上的龙骨锯了一大半,咱们若是毫不知情,上去要不了多久,就得去喂鲨鱼。”
听到这个消息,宋珩心中微沉,问道:“上次那个渔民还能找到吗?”
李炳琮愣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咱们先坐渔船偷跑?”
宋珩点头,“现在只能是这么个办法,我们即使不上船,要不了几日,他们还是会动手,到时再让船出海,伪造成我们在海上沉船遇难。”
李炳琮二话不说,立刻又去安排人,找先前那个他们救起来的渔民。
傅芸在房里把他们的对话听得真切,果然到了需要逃亡的时刻。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跟着李炳琮这蠢货遭罪。
吃了早饭,宋珩被几个地方官员叫走,没过一会儿,苗炎佐的妻子邹氏寻上了门。
邹氏说怕她在驿馆中呆着觉得烦闷,来陪她吃茶聊天。
傅芸半点不敢表现出忧虑之态,看了看青萝,这丫头也还不错,低眉敛目,不言不语,国公府教养出来的婢子气度自是旁人不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