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惟安一看到他就冒火,她的大刀就放在车座下方,此时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稍一用力就能抽出来。
傅芸此进也透过帘缝看清了拦路的人是冯坦,其实她早有预料到这一步,如果躲在院子里不出来,这伙人是绝对找不到她,但她实在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宋珩以及宋家和傅家的消息。
没想到这个冯坦竟然躲在姜家附近来堵她,还真叫他给堵上了。
傅芸小声在舒惟安背后说道:“惟安,别动刀子,按我事先说的法子,找了机会我们就逃。”
舒惟安极喜欢打架,如今她大刀在手,岂会怕他们几个小混混,但是傅芸说得对,如果砍杀得到处血流如注,影响确实不好,倒不如就按她说的来,下回再出来,小心些就是了。
听了她的劝告,舒惟安将握在刀柄上的手收了回来,斜眼睨着冯坦道:“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冯坦自己骑的马,身后带着十来个骑骡的汉子,不怀好意地朝着她们的马车慢慢行来,脸上一直带着笑,“上回傅小娘子不是叫我负心汉吗?如今听说庆国公府已经没了,倒不如叫她跟了我,我会好生……”
冯坦正过着嘴瘾,突然眼前一雾,紧跟着,就是一阵巨痛夹杂着灼烧感传来,他边同他身后的几个汉子都中了招,有两个还从骡子背上掉下来,大家都是高声哀嚎,痛得在地上打滚。
有人嘴里喊着,“是石灰,她们撒的是石灰。”
冯坦大叫着,“水!快去找水来洗!”
舒惟安见此情形,立即狂赶马车,快速逃逸。
冯坦被人用石灰烧了眼睛的事情,很快冯氏就知晓是傅芸所为,当晚就哭到了宋见知的面前。
报复傅芸这件事,冯氏是背着宋见知做的,没想到令冯坦吃了这么大的亏,那双眼睛会不会失明还不得而知。
现在告诉宋见知,便是明着与他说,要对傅芸下手报复。
宋见知这些日子也在四处打听庆国公府的消息,奇怪的是,整个庆为公府乃至傅芸的娘家广宁伯府都没什么具体的消息传出来,什么以身殉国之类的,倒是有好几位大儒,就是不曾有庆国公。
依他的猜测,多半是携家带口,改名换姓的躲藏了起来。因此,傅芸现在的死活,对他已是没什么影响,如果冯家非要出这口气,他当然不会强加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