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又命人放了手。
顺喜趴在地上,“二少爷,世子爷他上个月去参加林主事家的家宴,一不小心又喝多了,早上醒来,林主事家的小公子,死在了榻上。当时,林主事他是要报官的,世子爷没办法,下跪求饶。最后林主事要求赔二十万两银子,这事就私了,不予追究。”
“哪个林主事?他们是怎么认识的,说清楚些!”
顺喜只得继续说:“就是礼部的林明昭,他们是在彩云楼里喝酒的时候认识的。”
“林家的小公子?”宋珩难以置信。
顺喜道:“二少爷,小的只是个下人,世子爷的性子你又不是……”
“行了!”宋珩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既已知道是什么人,也就不想再继续与这奴才说下去,吩咐那两个人:“把他拖出去,打断双腿,关起来!”
顺喜吓得脸都白了,挣扎着大叫:“二少爷,你这是为何啊?这些都不关小的什么事啊,你这是为何啊?”
小厮立即找了块破布把顺喜的嘴堵上,拖了出去。
听了顺喜所述,宋珩心中疑窦丛生,那人与父亲在彩云楼相识,该是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相邀至家中,竟会让自己儿子陪客?说是无心,都叫人不敢相信。出了人命,又是在别人家中,这件事完全没有传开,这太不可思议。
父亲一定是看又出了人命,查也不敢查,乖乖地给钱。
宋珩出了紫竹馆,又直接去了吏部衙门,他并来只是想随便找个人查问一下有关这林明昭的背景,不想,迎面撞上了自己的岳父。
傅荣也很意外,女婿竟跑到自己当差的衙门里来,互相打了招呼见了礼,才知是为了查问一些私事,立即亲自安排。
礼部主事林明昭,正六品,小官。很快找来卷宗,一翻看,他心中就有数,这人既非科举出身,也没有官宦背景,绝对的买官入仕。
吏部那点子污糟事他清楚得很,大家混口饭吃不容易,心照不宣,互不揭发,他只需看上一眼,就晓得,这人刚入仕,是经的谁的手。
只是这人还真不一般,这才两年,他怎么能从一个未入流的小官一下升上了正六品?这背后要是没个大人物,他能把脑袋拧下来当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