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是第一次来宋家,进门便被这里头层楼叠榭,碧瓦朱檐所震憾。富贵滔天的庆国公府,不是他这个普通人可以想象。
陆祺从前在信中念着府中的人对她百般的好,今日突然写信说是受尽了委屈,宋珩的妻子对她严厉责罚,连带宋珩也对她冷眼相待,这如何能成?
他们是陆家,是宋珩的救命恩人,没有陆家,宋珩岂还有命在?怎么能如此对待他们陆家的女儿?
不说是要宠惯着,最少这良家妾该有的体面,不能不给吧?那破落户用来冲喜的女儿,究竟是谁给她这么大的脸,敢在府中为难他们陆家的女儿?
余氏放下茶盏,瞧了陆青一眼,来的路上,他们就商量过了,要怎么跟才太君提陆祺的事情,上了门,才知道,不赶巧,今日一大早,老太君和老夫人都去了西郊园子里避暑,近些时日都不在府中。
此刻,见了宋珩的母亲,这个看起来漂亮优雅的妇人与上回见的老太君和老夫人相比,明显不是太亲和友善。
“夫人,我家祺儿她进府也有段时日了,她没给夫人添什么麻烦吧?”余氏堆着笑脸问道。
郑氏压根连陆祺的面也没着,唯一提起来,还是那次为了几两月例银子漏掉的事。
穷人就是穷人,为了几两银子,没规矩地敢跑去正房里质问,这家人倒也好意思开口竟问起了女儿。
郑氏扯着嘴角笑了笑,“倒也还好,我最近事情较忙,珩儿院子里的事儿,也没怎么过问。”
这话已是算不得客气话了,若是郑氏能假意的夸赞两句,她还想顺势说一句,自己女儿不懂事,惹了二少奶奶不高兴,让她多费点心管教,结果对方竟说是没过问,这叫她该如何接着往下说?
这次陆祺只是信中抱怨傅芸的种种不好,让他们赶快来府上,找老太君为她撑腰。
现在只能见着郑氏,又见她这么个疏离的态度,知道说了也不管用。
余氏爱女心切,想直接提,叫陆青抢了先,他改口说起了端午节礼品的事情,一番千恩万谢。
寒喧了几句以后,郑氏已是不耐烦,朝下首站着的许妈妈使了个眼色,许妈妈会意,悄悄往窗外打了个手势。
很快,退到外面的管事婆子收到消息,纷纷上前来求见,刚开始,郑氏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