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朱妈妈还曾说过,二少奶奶立下的规矩,吵架闹事的,不管有理没理,都得受罚。
锦欣生生忍下了这口气,没有理她。
沁珠今日在外面挨了那么久的冻,宋珩一回来,便楚楚可怜地迎上去,哪知,宋珩并未给她好脸色。她一路跟进书房,锦屏和锦欣两个都在书房里。
沁珠上前说要伺候他洗漱。
宋珩只问她,是不是二少奶奶叫她来伺候,她说不是,便一句话把他赶了出去,“以后没有二少奶奶的话,别到我跟前来。”
沁珠当时半句不敢多说,流着泪行了礼退出来。
七日的哭祭终于熬过了,赵氏和郑氏二人不出意外地病倒了。
傅芸一大早去了郑氏那里,杨氏比她先到。
自从宋珩回来,杨氏对她明显没有从前热情,只在早上哭祭的时候假意说过两句恭喜的话,也未特地来漱玉轩走动。
郑氏躺在床上,头上戴着抹额,形容憔悴,杨氏手里拿着药碗,正一勺一勺给她喂汤药。
傅芸只能站在一旁候着。
杨氏把一碗药喂完了,又拿帕子替郑氏沾了沾嘴角,轻声细语地与婆母说着些闲话。
郑氏突然开口说了句:“婉娘,你先回去吧,我有几句话,想跟芸娘说说。”
杨氏怔愣了一下,轻声应了声是,闷头退了出去。
傅芸也愣着神,单独留她,是想跟她说什么?
房里只剩下婆媳二人。
郑氏有气无力地道:“你坐下吧!”
傅芸应声坐在杨氏刚刚坐过的杌子上,“不知母亲有何吩咐?”
郑氏说道:“你父亲任吏部郎中,从四品,是吧?”
“是!”傅芸没想到,郑氏竟提他父亲的官职,她这自私自利之人,一定没存什么好心思。
郑氏接着道:“前不久,吏部右侍郎家母病亡,回家丁忧,这职位一堆人盯着,若非遇上国丧,怕是早有人替补上了。”
傅芸心中微讶,听郑氏这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