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一路上问了她许多问题,有何喜好,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这一类。
她回答都是中规中矩,针黹女红这些她做不来,没事喜欢抄抄佛经,喜欢吃的东西偏清淡,偶尔玩玩投壶,或是下下棋。
于是,宋珩便拉着她在卧房窗格前的暖榻上,坐着下棋。
她当时也就随口一说,棋艺实在拿不出手,哪里能与宋珩这样的行家对弈。
宋珩倒是不在乎,这得分跟什么人下,是他想下的人,棋不棋艺有什么要紧?
傅芸从原主记忆里承袭的这一点点棋艺实在拙劣,她每每绞尽脑汁落下一子,以为可以冲出他的包围,总是顾前顾不上后,只能频频耍赖,悔棋。
宋珩却是乐在其中,一边解说,一边让着她,由得她乱来胡闹。
朱妈妈干脆带着青鸢青萝去了偏厅那边坐着磕瓜子,尽量不打搅他们二人。
临到快要用晚饭时,听得外头一阵喧哗声,隐隐听见,像是在喊着走水。
宋珩立即穿上鞋子出去,看到祠堂方向在冒着黑烟,想到自己的大哥这几日还关在祠堂里,立即有些慌乱,临走前叫傅芸在院里不要乱跑,在屋里等着就是。
傅芸站在院门口看了一会儿,知道宋家的规矩大着,女人轻易不得进祠堂,更不得在这种时候乱跑,无端地添乱。
起火的地方,是宋家家祠旁边,一处堆满香烛纸钱的小罩房。
还好发现得及时,火很快被扑灭,家祠并未受到波及。
宋珩赶过去的时候,就见两个小厮用担架抬着自己的兄长,祖父在一旁唤着他的名字,“淳儿,没事了,大夫马上就来!”
宋淳趴在担架上,满头大汗,背上的衣裳已被火燎了一大块,里面的皮肉也被烧伤。
宋哼咬牙忍痛,“祖父……别担心,只要祠堂没事,我、我死不足惜。”
宋孝廉跟着担架一起朝外走,握着宋淳的手:“别说傻话,祖先,岂会舍得为了几块破木头要子孙用性命来挡?你且好生休养着,要不多时这伤就能好了!”
现场狼藉一片,好几个受伤的小厮被人扶着一瘸一拐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