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微点了下头,转身大步离去。
宋珩去了外院,找管家宋兴,关于妇人孩童出城的车马问题做详细交待,刚跨进外院大门,遇上大哥宋淳。
宋淳气哼哼地道:“你先跟我进屋里来,我有话要说。”
宋珩看他表情,便能猜到他要说什么,无奈他是大哥,只好听从他的话,进了屋里。
“二弟,你昨日在祖父面前说得慷慨激昂,非得撺掇着祖父讲什么傲骨气节,你脑子能不能清醒一点?你自己去外面打听打听,哪家是像咱们家这样的?啊?到了这种时候,还在讲气节,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你去!跟祖父说去,赶紧的趁着这个时候逃命,要气节做什么?等着燕王来赞扬?等着百姓称颂?快清醒清醒吧!”
宋珩瞅着他,抿嘴不答。
宋家,真正能懂祖父用意的人,没有几个!
祖父是在赌,五五分的机会,为何不赌?真正的赌徒哪怕只有一分机会,也要孤注一掷!若这个时候就此逃亡,宋家百年世族将难再复,这一局赌赢了,百年辉煌再继几十年不成问题。
这是一个真正家族掌权人该有的魄力!他自然全力技持祖父的决定。
“大哥,祖父已经说了,不想留下,可以走,你既然这么怕死,那便走吧。”
“你……”宋淳气得甩手,他说得轻巧,就这么走了,从宗谱里除名,一两银子分不到,还得落一身的骂名!万一仗打赢了,他成什么了?
宋珩这一年在外未回来,并非是失忆了,他确实腿受了伤,伤好后,便去查了自己遇险的真正原因,得知是自己的大哥在背后策划,便不想回家,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的亲情。
此时,他看向自己的大哥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鄙薄,这世上,哪有人能如此厚脸皮,心安理德占尽所有便宜?
午饭后,傅芸带上朱妈妈燕儿,还有青鸢青萝一起,回了趟傅家。
傅荣这个时候也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袁氏已经在屋里叫人收拾东西,院子里大小箱笼码了一大排。
听说她回来了,袁氏根本不想见,她急着收拾东西逃命。她回来了又能如何,战事一来,国公府也得被辗成泥,大伙都是一样的,谁也别瞧不起谁。
傅荣刚从衙门回来,今日有两个同僚已经没来点卯,到了明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朝堂上,太后珠帘后听政,一众阁老们信誓旦旦,一定能镇压反贼,可就这两天功夫,那出城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他一时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