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荣本来还只是猜测,如今得她亲口承认,气了个仰倒!一把纠住她的衣领子,把她提起来,重重扇了她一个大耳刮子,咬牙切齿,“你且等着!你且给我等着!”
傅荣说完,又把她扔回地上,转身急匆匆出去了。
这事必须得压下来,如果查到广宁伯府内宅出了这等丑事,往后他还怎么在官场上混?
傅芸回了自己的院子,少了陶妈妈这个人渣,果真清静了许多。
三天后,这事才有了个结果,秦家二姑娘与傅家大姑娘交好,秦家二姑娘来傅家走动时,无意间得罪了这刁奴,于是怂恿她儿子一起玩的几个混混想坏了秦家姑娘的名声,才闹了这么一出。
结果可想而知,陶妈妈这刁奴及她儿子等人休想再活命。
冬月二十八。
终于到了出嫁的正日子。
傅芸五更不到,就被叫起来梳妆。
该有的流程一个不少,两位全福夫人像是完全不知道她嫁的是个牌位,什么白头到老琴瑟和鸣的吉祥话照说不误,听得傅芸自己都想笑。
大红喜服雍容华贵,层层叠叠,穿起来也颇为麻烦,最叫人头疼的是那如有千斤重的凤冠,戴上好看是好看,极不舒服。
外头同样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傅家的亲戚朋友汇聚一堂,好不热闹。
听说迎亲的是国公府世子的大公子宋淳,这位也曾是名动上京的贵公子,因是长子,性格更为稳重,成亲后,很少再参加那些宴会诗会,便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傅芸早就说过,哭嫁这一项免了,因为,她哭不出来。所以,当全福夫人扶着她来到正厅,她也只是很平静地给父亲和袁氏做了拜别之礼。
她一出来,本来还显得挺热闹的正厅突然有几分冷场。不少人心里在犯嘀咕,这么漂亮的新娘子嫁过去守寡,可惜了。
拜别父母,盖上红盖头,从正厅一直到花轿前,地上铺的大红绒毯,踩在脚下软绵绵,她一路小心翼翼,终于上了花轿。
轿帘放下后,又是一阵震天响的鞭炮,伴着一声高亢悠长的“起轿——”,她浑浑噩噩,突然觉得脚下一轻,花轿晃晃悠悠,鞭炮声响始终不绝于耳,吵得人太阳穴突突地疼。
庆国公府宋家将这场婚事看得无比认真,举办得也是相当的隆重,亲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