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总突然又有些不舍了:“唉唉唉,老德,你这是干什么?
这可是你打电话叫我来的,你这……”
德叔还真不屑于拍老板马屁。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牛总,你特意叫上了老米,那就证明已经信不过我德义了,再看这画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说实在的,若非这幅画我那位小友急于脱手,我真懒得说那么多!
咱们这个行当里头收物件儿向来讲究一个缘份,今天我看出来了,牛总你和这副画没缘!
咱们都别再耽搁时间了!”
旁边的米平闻言,心中窃喜不已。
这么好的挑拨离间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牛总您看!老德这老了老了脾气反倒越来越大了你说?都忘了他自己是哪头的了你说?
老德啊!脾气大点儿没啥!牛总脾气好,你顶撞了牛总,牛总也不会见怪!可是你这p股坐歪了可就不对了!
你吃的是谁家的饭?
哼哼!为了帮你朋友,连这种小儿科的欲擒故纵的把戏都使出来了?你把牛总当三岁小孩儿呢?”
这位牛总,刚刚还想说几句软话,缓和拦阻一下。
可是听米平这样说,他更加的迟疑了。
德叔最瞧不上的就是米平这种人,本来能够凭本事吃饭,却非要去阿谀奉承别人,仿佛一天不舔,浑身就不舒服。真是贱到骨头里去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德叔不想再做无谓的辩论了。
因为牛总一来,他就从眼神里看出来了,今天这场买卖很有可能谈不成。
作为通瑞典当行的首席鉴定师,德叔当然也有权利拍板收货,但今天这幅画,那可是上亿的买卖,他一个人还真不能做这个主。于是他只能知会这位牛总。
正是因为德叔脾气的原因,牛总这两年对排名第二的鉴定师米平越来越有好感。
来的时候特意还叫上了米平。
德叔其实挺不在乎这些细节的,尽管心里头隐隐有点儿不悦,可还是就事儿论事儿做了自己该做的。
做完之后发觉效果不佳,甚至还有可能被误会,那干嘛还要出力不讨好?这就是他果断卷起这幅画的最大原因。
他干了半辈子的鉴定了,认识的收藏家当然也不少,帮着丁晓剑出幅画儿,其实根本就不在话下。
只是,一上来就那样操做的话,肯定会耽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