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学正?那不是州学老爷吗?那可是读书人啊!”
“谁说不是啊!但读书人也怕死,为了活命,就投靠鞑子了。”
“都说安州城破是因为他和鞑子里应外合。”
“还有给流民施粥一事,都是鞑子送的粮食,就让赵学正鼓动叛乱。”
“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不抓他吗?”
“判官老爷正在下一盘大棋,想要将鞑子一网打尽啊。”
…
判官很满意舆论风向发生转变,就让薛秀才给城民施粥,一定要保证每人都吃上一碗粥。
尽管那锅白粥很稀,但众人还是欣喜异常,开始歌功颂德。
只是有些时候,事情并不会一帆风顺,反而泰极而否。
突然,队伍中间出现了骚乱,只见一个年轻人,倒在地上翻滚,还掐着脖子,口吐白沫,面露狰狞之色。
现场并无郎中,没人敢上前乱动。
不一会儿,那人嘴角出现血迹,身体慢慢不再动弹。
城民有了害怕情绪,纷纷远离,往后面退了好多步。
也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大声吼叫:“不好了,那人七孔流血了,不好了,中毒了……”
很多城民不明真相,开始出现混乱迹象,而类似的声音此起彼伏,让大家感到恐慌。
就连衙役的呵斥声都不能阻止大家开始后撤的步伐。
“那是砒霜中毒,盐就是砒霜,哪有雪白的盐……”
联想到先前看见的食盐,恐慌在近一步滋生,所有人都茫然四顾,不知如何是好,有些人甚至开始呕吐起来。
砒霜算是压垮了众人的一根稻草,谁都不想死,谁也不想死。
自己脑补到了临死一刻,城民都爆发出求生的本能。
“衙门要让我们死,割我们首级,冒充流匪去领功……”
所有人的那根弦都绷到了极限。
“嘭!”随着一个脸色蜡黄的汉子踹倒铁锅。
“想让我们死,我们偏不,州衙有不少粮食,冲进去抢粮……”
众人的情绪算是被点燃,现场一下乱了起来,城民或四散奔逃,或去袭击衙役,局面向着无法控制方向发展。
而判官招募的衙役居然出现了部分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