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被樊哙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只是,他们都没有立刻就撤退,因为,整个菜市场都被狗头一伙给掌控,每家每户每个月收二十钱的特别保护费,就剩下樊哙一人不交。
要是就这样灰溜溜地走了,下一次,所有的商户拿着一把菜刀往门口一横,是不是都不用交钱了?
那他们的日子还怎么混下去?
“樊哙,你真的为了十钱,要让我们下不了台吗?”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只能把你的摊档砸了!”
樊哙两目一瞪,握紧刀把,惊得狗头本能地倒退两步。
“我看谁敢!”
狗头深吸一口气,像是想到什么,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
“樊哙,忘记了你家老母亲的吩咐吗?”
“我可是听说了,她不允许你打架!”
“为十钱让她老人家操心,不值得吧?”
樊哙表情一滞。
他自小力气就大,同小伙伴们玩闹,一不小心就把他们弄的骨折筋伤。
于是,为了防止他闯祸,樊哙的母亲严令他不许同别人打架,担心失手要了人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樊哙是一个孝顺的人,为了不让老母亲担忧,有时候就算是吃点小亏,被人稍微欺负一下,他也一声不吭,是沛县菜市场有名的老实人。
这一回,可能是狗头真的惹毛他了,否则,不至于连十钱都不愿意给。
“狗头,你又在欺负老实人啊?”
就在樊哙表情有些尴尬之际,刘季适时站出来,带着卢绾等人,走到狗头面前,微眯着眼睛。
“你这条疯狗,几天没打你,你都尾巴就翘上天了,是不是?”
狗头和刘季都是沛县让人闻风色变的流氓头头,但是,他们又是有区别的。
狗头到处收保护费,特别是底层的摊贩,给钱慢一点,或者给钱少一点,立刻就把人家档口砸了,把人打个半死。
刘季一伙,从来没有向谁要过钱,就是买东西从来没有给过现钱而已,一律赊账!
当然了,赊的账,从来没有兑现过!
要论打人,原主打的都是流氓无赖为主,几乎没有对弱势群体动过手,最多也就是恐吓两句,这是原主引以为傲的地方。
狗头看到是刘季,又看到头上还包着纱布的卢绾,脸皮就不自觉地抽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