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净生在为花零梳洗的时候,花零突然说道,“净生,可以帮我去看看思郎吗?我只是有些担心。”
“好,我一会便去。”净生答应下来。
傍晚,净生从后门偷溜出来,轻车熟路的来到书生的书斋里,平静的书斋里弥漫着阵阵腐臭,净生捂着鼻子推门而入,只见书生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周围还有苍蝇围绕,净生走向前挥走苍蝇,又伸手推了推书生,可是书生没有理她,净生以为他睡的太死,又在屋里坐了一会,但是奈何那里臭气熏天,便留了字条,回去了。
回去后,净生把事情向花零说后,花零先是满脸惊恐的抓着净生,问道,“那气息呢,他还有气息吗?”
净生错愕,“什么气息?”
花零松开净生,跌坐在地上,颓然的笑道,“是啊,人都死了,哪里来的气息?”
净生蹲下身,想扶起花零,却被她挣脱开。花零像是发了疯似的往外跑去,但还没有门口便被几个打手拦下压倒在地。追出来帮花零的净生也很快被打手制服。
徐娘冷笑的说道,“怎么,还想往外跑啊。找你的情郎啊,醒醒吧,这么久都不来,怕是早把你忘了吧。”
披头散发的花零恶狠狠的吼道,“是你,是你害死他的,是你,你就是个杀人犯,你不得好死。”
徐娘脸上一冷,像是回想起什么事情,神色慌张,但转眼间便恢复如常,不耐烦的挥着手帕,“拉回去,关起来。”
花零对着抓着他的人又踢又打,完全没了以往高雅的仪态,更像是一个失心疯女人,但她一个柔弱女子怎么敌得过粗壮的打手,她很快力竭被打手制服,押了回去。
“都给我轻点,别弄伤了,过两天便要去姜府了,别给我出什么叉子。”徐娘招呼来一位下人,问道,“我让你请大夫去看那书生,你请了没?”
那下人一脸谄媚,“请了,请了。花零就是得了失心疯,她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徐娘皱着眉,心烦的挥退了下人,自己则往住所走去。
如此疯狂的花零,是净生从没有见到过的,坐在镜前的花零时而笑时而哭,这种状态维持到花零去接客的当天。
当天还未亮的时候,睡在侧榻上的净生被轻声唤醒,她睁开眼,是一脸浅笑盈盈的花零。
净生坐了起来,“姐姐,有什么事吗?”
花零语气柔和,轻声说道,“该为我梳妆了。”仿佛是回到了初见的时候,花零也是这般温柔和煦。
净生问道,“姐姐,你好了?”
花零笑骂道,“又犯什么浑呢?”说罢已经起身坐回到书桌前。净生也来到她的身边,为她梳着头发。
花零看着镜中的净生,缓缓道,“净生,你是个好姑娘,应该有个好归宿。”
净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你呢?”
花零笑笑没有接着净生的话说,“我原本也是想与情郎一生相守,一世陪伴,为他添衣做饭,为他生儿育女。可如今,只想清清白白的来,清清白白的走。”
净生不懂花零为什么说起这些,只是认真听着,手里为花零盘着发。
花零又说道,“是我福薄,却害了他。”
净生劝慰道,“姐姐,若是想见他,我可以偷偷让你们见面的,若是徐娘发现了,大不了我领个罚。”
花零却笑了,“不用了,我们很快便会见面了。”说罢,她握住净生的手,“净生,我想托你帮我办点事。”
净生点头应道,“你说。”
花零拿起摆在梳妆台上的一个小包袱递给了净生,说道,“你去帮我把这些东西交给思郎,你在那里等着,之后我便会来找你。”
净生接过包袱,沉甸甸的,她想打开来看,花零却按住了她的手,“你到了那里,再打开看吧。”
净生想了想这是给书生的东西,本就不该打开偷看的,她调皮冲花零吐了吐舌头,起身走了出去。
目送走了净生,花零看向镜中的自己一脸冷然。
天还蒙蒙亮,没有吃过早饭的净生被一阵包子的香味勾引住,当下要了5屉包子,在众人的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吃了起来。
就在净生还想再要两屉包子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大喊,“着火了,勾栏院那边着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