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站在门外道。

趴在床上哭红了眼眶的林语，听到林成的声音，还是噘着嘴起来开门。

一见门外林成端着热牛奶，林语的委屈又漫上来了。

“哥哥”

像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

“别生气了！”

“你看，我这不是给你送上来了吗？”

林成温声道。

“我还以为你们都不记得我了！”

林语哑着小嗓音道。

“你们都是家里的小公主，谁也不会委屈的！”

林成柔声安慰道。

林语虽然对他话语中那个‘们’感到不舒服，但还是克制自己。

毕竟，自己确实鸠占了这些年的位置和宠爱。

隔壁。

一直靠在门后的林佳，听着对面兄妹俩的‘亲亲热热’，眼中的泪水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

眼中的嫉恨情绪愈发重了。

_______

“哥哥，我长大后要娶你！”

眉眼间可以看见长大后一定是一枚俊朗小公子的孩童对着面前的如玉一般的公子奶声奶气道。

虽然岁数不大，口中的话语却很霸气。

如玉一般的公子忍俊不禁，葱白一般的手指，轻轻地捏了小屁孩的嫩脸蛋。

温声道：“你知道我几岁？你几岁吗？”

孩童眼神天真地道：“我当然知道，我现在两岁了，那哥哥你呢？”

“我啊！我十六岁了！”

突然‘坏心眼’地又道：“家里的长辈已经开始帮我议亲了！”

孩童小脸上带上着急，话语霸道道：“我不许！哥哥，我不许！你将来是要嫁给我的，知道吗？”

要不是良好的贵族教导，小孩就要跳脚了。

如玉的公子被他逗得再也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但在看到小孩眼里的认真神色，如玉的公子收住了笑声。

甩了一下长袖，动作间带着自然的风流。

蹲下身子，跟小孩平视，认真跟他解释道：“你知道即使你我是同样的年龄，我们也是不可以成婚的！”

“为什么？”小孩不解道。

“因为本朝就没有两个男子相互嫁娶之事！”

公子解释道。

“那前朝呢？那前朝的前朝？”小孩满眼天真地坚持道。

“前朝没有，前朝的前朝也没有！”公子道。

“你骗人，上古庄襄王就娶了一个男后！”

小孩露出一个得色，‘你看，你没有我懂吧！’

公子被他的小得意又逗笑出了声。

“但，那是上古，距离我们已经很远了！”

“而且，你知道，庄襄王也是力排众议，才娶了那个男后的！”

说到这，公子的神色突然认真起来。

“你知道那个男后的结局吗？”

“什么结局？”小孩问道。

“男后本就是一个将军，庄襄王起初娶他，可能真的有一起从军生出的情谊，也有稳定军心，收拢权利的原因！但随着征战，男后在军中的威望越来越高！”

“你知道庄襄王最后做了什么？”

公子讲到这，突然反问道。

“做了什么？”小孩下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庄襄王请了巫师，用七七四十九根桃木钉把男后活活钉在了无涯峰上，让他日日受风吹，受雨淋，受日晒！”

“那庄襄王太坏了！他应该下无间地狱！”

小孩气愤地，再也顾不得贵族的礼仪，跺起小胖脚。

公子看他直率天真的性子，眼里带上了点暖意。

“所以啊，你看，男子之间的爱恋确实是不得善终的！”

“我不会！我一定不会！”

小孩信誓旦旦，眼神坚定道。

“你等着吧，十四年后，我一定会来娶你！”

“我不会做庄襄王那个大坏蛋的！”

小孩说完就带着随从跑了。

根本不给公子任何‘打击’他的机会。

“公子，六王爷战死了！”

如玉的公子再也绷不住云淡的神色，心脏紧缩。

________

殷絮突然从梦中惊醒。

那份悲恸太过清晰，让殷絮一时缓不过神。

“六王爷是谁？”

为什么他的死，会让梦里的人悲恸心死。

还有，梦里的那个公子，又是谁？

虽然是个梦，当那殷絮总觉得不是自己因戏入了迷，导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它就像真实的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