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打量，孙燕竟然是紧握拳头，整个人是绷紧的，季漫向孙燕靠近，伸手抱着孙燕，孙燕这一次没有推开季漫，季漫在孙燕耳边轻轻地道，“不用怕，不高兴的事情，不想与娘说的，可以与你爹爹说，不然与你爷爷说，你爷爷很厉害的，他那么疼爱你，一定会为你作主的，你好好的想想是不是？”季漫放开了孙燕，拍着孙燕的肩膀大声道，“不怕不怕的！”

孙燕看着季漫，感受着季润的抚摸，突然，孙燕一瞪季漫，“我才没怕！”小脖子挺得硬硬的，生怕季漫感觉不到她的认真。

季漫也没有与她辩，点头道，“是，等你清明回来告诉我，你有多厉害！”

季润在旁边附和的点头，“等你！”

孙燕扁了扁嘴，一个要哭的样子，季润学着季漫的样子，将孙燕抱入了怀。

孙燕哇的张嘴哭了起来。

……

天阴，没有太阳，云有点多，压抑，沉闷。

没有下雨，尚氏没有派马车，只派了两个丫头与两小厮拿着礼物送孙氏一行回去。

平常走在前头的是孙菊带季漫或季润的，但是今天，孙燕来送她们出门，孙氏抱着季满走在了前面，第一个出了孙德家门。

刚出孙德家，不待孙氏选是走上街还是走下巷，站在巷子头，等待着的张氏已经冲上来了。

这几天，张氏天天都在路上监视孙氏他们这一行，从初八开始，几乎是每天都能看到张氏。

孙氏面对来势汹汹的张氏，心中一慌，向后一退，脚下一拌，整个人就往后跌去。

拉着季漫的孙菊在出门的时候就警惕着，看到张氏往这里冲，她冲到前面，伸手在要将张氏拦下，孙菊固得了前面，顾不上后面，她没有发现孙氏要跌倒了，孙固也得了李氏的吩咐，说要注意张氏，走在后面的他，看到了孙氏往后倒，整个人抵在墙边上，想要扶稳孙氏。

孙氏是抱着季满的，重量比较大，在孙固的支撑下，最终还是坐到了地上，压在了孙固的身上。

这一晃一动，季满哭了。

“哇哇……！”

季润看到孙氏倒地，听到季满哭了，她也哭了，在人群之中，往孙氏身边钻去，她要找娘。哭声一起，现场混乱起来了。

丫环扔了东西去扶孙氏，小厮扔了东西要拦张氏，张氏也慌了，她还没有动手，孙氏已经倒了，这祸，她不想背，在孙菊，小厮的人墙之外探头察看孙氏，只是张氏探头，大伙觉得她是想要越过封锁钱，甚至是要发动进攻，拦她的人也就越发的紧张，孙菊两眼一闭，双手往前一推，将张氏推倒在地，紧张的冲张氏大喊，“你别过来，我姐是抱着小孩的，你这坏人，大坏蛋！”

小孩的哭声，乱成一团的人群，孙菊慌张的骂人声，将附近人都吸引了往这边看，甚至有人看到这边乱了，跑了过来。

跌在地上的张氏，捂着后腰，有苦说不出。

张氏：……我可没有动手啊！

屋里的尚氏拎着裙子小跑着出来，看到孙氏正在地上挣扎着要起来，立刻吩咐下人看好孙燕，唤人扶起孙氏。

孙氏抱着季满，护着季满，不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