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湖往后退了一步，拉上季泊，躲到了小钱氏的身后，与自己无关，别沾霉头，同时，听明白情况的季湖害怕这事会刮到他和季泊的头上。

面对赵氏的大喊大叫，钱氏一咬牙，上前就要揪赵氏，季森跨过一步，拦了钱氏的去路，冰冷的目光之中带着强硬，“娘，你想怎样？”声音很是压抑。

钱氏吞了一下口水，挺胸，瞪眼，冲季森吼道，“你那婆娘不懂做人，为娘要好好的教一教她！”说着，向赵氏挥舞着拳头。

赵氏在季森的身后也瞪着钱氏，为了孩子，赵氏敢与钱氏一拼。

季森伸着手拦着，不让钱氏前进，“孩子的娘没有做错，她只是舍不得自己的儿子而已！”

钱氏怒瞪季森，“什么舍不得，就算过继了，还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你还是你也是不想你弟弟好的，谁教得你那样的自私无情？”

季森眉头一皱，看向季木，“三弟，你给我说一句，你要小河还是小海？”

全屋安静，等待季木的决定。

赵氏一听，向着季森扑去，抱着季森的腿，她要阻止季森将儿子送出去，“当家的。”

季森将拦钱氏的手收了回来，轻轻的摸着赵氏的头，一下一下的安抚着赵氏。

赵氏突然明白季森的举动，安静的抱着季森，不动，也不喊了。

问题，决定，选择，全都推到了季木的面前，全家都在等着季木的决定，等着季木的选择，季木走向季森，在季森紧张的目光中，越过的季森，他来到孙氏的面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孩子的娘，阿兰，娘说，要将小河，或是小海过继到我们三房，因为神婆说，大师说，我会没有儿子，娘是怕我将来没有人养老，没有人送终，没有人祭拜，怕我被村里人看不起，不能在村子里立足，娘子，阿兰，你怕吗？”

孙氏看着季木，微微的摇了摇头，“我会与你一起的！”

季木看了看孙氏怀里的季满，季满醒着，睁着眼，看着孙氏，可能是听到季木的声音，此刻转头看向了季木，季木伸手摸了摸季满的小脸，笑了，道，“我决定了，如果真的没有，那就没有吧，三个闺女，我的闺女，……！”季木转身，看着钱氏，“娘，不用过继了，不论是小河还是小海都是大嫂的心头肉，割大嫂心头肉的事情，儿子不想做，不能做，也做不到，娘，大师的话，是强求而来的不一定是幸福，娘是想儿子有儿子，但是不幸福，还是想儿子虽然没有儿子，却高高兴兴的开开心心的过幸福日子？儿子想选后者！”

钱氏嗷了一声，一拍大腿，“啊，你这……这，白眼狼，娘将良心给你，你当狗肺，让娘左右不是人，让娘眼看你没有后，看着你无依，无靠，无着落，你这个狠心的，要挖为娘的心……啊，为娘不活了！……啊，这……！”说着，钱氏喘了起来，脸色开始变白，两眼一翻，晕了，向地上倒去。

忙乱起来了，扶钱氏到罗汉床上休息的，跑出去请大夫的，拿药油的，拿药的，人，在前厅不断的碰撞着。

……

送走了大夫，众人沉默了，大夫交待说钱氏不能受刺激，钱氏的心脏不好，得过顺心的日子！

小钱氏在房间里侍候着钱氏，赵氏木然的坐在前厅，搂着季河与季海，谁来劝，赵氏都不松手，在赵氏看来，钱氏这一晕，季河或是季海只能给三房送出去一个，她舍不得！

孙氏尝试给赵氏解释，但是一靠近，赵氏就像是疯了一般冲大喊大叫，甚至大哭！将江河海吓懵了，三人围着赵氏担心着赵氏。

季水坐在罗汉床上，看着屋里三个儿子，目光不停的在三个儿子的身上移动，最后停在了季木的身上，“老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