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好你的媳妇，大过年的，我要平安祥和。”

季林转了一下眼珠子，不说话。

“爹，想我不说也可以，年后，家里小海，小湖不是去上学么？让我小泊也一起去吧。”

季水瞪大了眼，“家里没钱……！”

季水的话还没有说完，季林将那些未出口的话拦了下来，“我说不说，没什么的，相信大哥和三弟很快就会知道，家里的银钱本就不多，与其那样，还不如给我小泊读书用了吧。……这一次是十两，下一次呢？娘不声不响的将银子给了小妹，娘将我们三兄弟置于何地？将爹你置于何地？还是说，爹，其实你一直都是知道的？”

面对季木探究的目光，季水不说话了。

“爹，让小泊上学，是好事。”

季水抬头看着季林，良久，季水点了点头。

季林出了前厅，回了右厢，“白天的事，别提，刚刚爹同意让小泊去读书。”

小钱氏停下了正在叠衣服的手，点了点头，“我可以不说，但是大嫂和三弟妹问起今天我们去那里了，怎么说？”

“直接说我们回你娘家拜年了，说是你家里传的话，让回去。”

小钱氏点了点头。

……

孙德家。

“明天真的要送燕燕到季家？”尚氏声音里有着不高兴。

孙杨没说话。

尚氏接着到，“那个小润不是个乖的，你也看到了，她会打燕燕的，当家，你出个主意，将小润带回家里，咱看着，对燕燕才是真的好。”

孙杨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正在梳头的尚氏，“将小润带回家这事，你在外面别说了，你没看到吗，阿兰将小润抱得多紧，她不会放手的。”

“才不呢！她会放的，现在她还没有儿子，她家又不富裕，咱给她多点银子，她会愿意的。”

孙杨沉默了，“如果小润到了咱家，燕燕还是不开口呢？”

尚氏蹬的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慌张，“不可能，会开口的，今天燕燕就开口了。”孙燕大哭，发声了。

孙杨摇了摇头，“先送燕燕到季家，看看燕燕反应，如果……。”

尚氏听到了孙杨松口，坐回位置，“就算燕燕不开口，给燕燕一个玩伴，也不错啊！”

孙杨点了点头，他认同尚氏的话。

……

第二天，一早。

今天轮班到孙氏煮早饭。

拿着掏粮食的盆站在院子里，孙氏有点茫然，她不想与钱氏说话，但是粮仓的钥匙在钱氏那里，拿米粮得找钱氏。

钱氏捧着一盆粮从粮仓走了过来，斜眼瞄了孙氏一眼，越过孙氏上台阶，进入厨房，将粮食扔在灶上，转身，拿眼直扫孙氏。

孙氏抱盆却不退，站在那里任钱氏看。

看不到孙氏软弱的表情，钱氏心生不满，“一大早的，不喊人，还拿眼挖我？啊？谁教你的，孙家的家教是这样的？”

孙氏没说话，只是看着钱氏，眼里有不甘，不满，不愤，还有疑惑，疑惑钱氏怎么能随便说出卖孙女。

季润，季漫，季满，是有着季家血脉的季家人，孙氏不明白，钱氏不需要挣扎，满心的欢喜的直接说出能卖的话。

这还是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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