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森将红纸放在书桌上，拍了拍季江的肩膀，“来，儿子啊，今年家里的对联就你来写了。纸给你卖回来了，裁纸，你找你三婶，她会。好好干啊！”

东西放下，季森撤了，留下了一脸懵的季江季河。

“爹是什么意思？”季江不明白，看向季河。

季河摇头，目光却落在季漫身上，目光阴森，“你是不是知道？”

季漫眨着大眼，点了点头，“嗯！”

……

找来了孙氏，打开了红纸，比划了好久，纸裁好了。

铺开，用镇尺将纸压好，握着笔的季江犹疑了。

季漫推了两个凳子，一阶一阶的爬了上去站在书桌的边上，看着季江迟迟不下笔，大眼转了一圈，道，“写啊！”

季江一激灵，瑕疵的纸上，写下了，稻菽千重金起浪，春风万里玉梅开。

季漫侧头，按着季江所在的方向看去。

点了点，一脸的赞赏，表示不错。

季河本来站在季漫的身后护着，怕季漫自凳子上掉下来，见季漫人小鬼大的竟然在欣赏，不自得拍了拍季漫的肩膀，鄙视季漫，“你才学了一天，看得懂么？我哥写什么？”

季漫大眼里写嫌弃的回头看向季河，“好看！你不懂么？”

季河捂向胸口，他觉得被打击到了。

季江被鼓励到了，“好看么？夫子说我的字还欠火候。”

季漫点了点头，推了推那些好纸，“好看，写。”

得了鼓励认可的季江，将好纸铺好了，握着笔，他又不敢下笔了。

“写！”

季漫举着小拳头，给季江加油。

还是刚刚的对子，一气呵成。

就在季漫侧头“欣赏”的时候，季家其他小孩都涌了过来，大哥写对子，新鲜。

个矮的不只有季漫，还有季润，季淑，甚至季泊，小凳子推推，小阶梯堆堆。一溜的小人伸着脖子，围着书桌，看着季江挥豪。

写完一张，不等季江歇气，季漫指挥着季河铺纸。

没一会，所有裁好的纸，不管大小好坏全都写了。

看着那一堆写着同样字句的对子，季江觉得有点可惜，“写多了，浪费！”

季漫坐到了书桌上，向着季江招了招手，等季江靠近，季漫笑眯眯的问道，“大哥，赚钱不？”

季江不明白，季漫指了指那些对联，“卖掉！”

季江摇头，“写得不好，没人买的。”

“便宜卖啊！”

季江还是摇头。

季河陌生的看着季漫，“谁告诉你可以卖的？”

季漫眨了眨眼，嘟着小嘴，可惜兮兮的道，“别人能卖，我们怎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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