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人谈妥了,季森出了屋,他找儿子问话去了。毕竟他也不知道,这书能不能抄,如何抄。季水也下了地,他汲着鞋转入了他的房间,他找钱氏说一说刚刚的决定。
慢了半拍的季漫等两人都消失后,才了发现自己被遗留在罗汉床上。
她低头看了一下那高度,比划了一上:哦,这么高?要怎么下去?跳么?不!
季漫坚定的坐着,等人来救她下去吧。
还好的是,没有坐多久,等季漫听完了里屋钱氏大呼小叫,说自己生块叉烧比生季森好,说每一个都是来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的时候,孙氏抱着一垒碗进来了,这是准备吃晚饭了。
孙氏放好的碗,推正了厅里的大桌子,架起了小桌子,还将那乱成一团的凳子一一放好,她才将晃着腿的等待被救缓的季漫抱了下来。
将季漫放到小桌子的一张凳子上,孙氏冲房间里的钱氏喊道,“娘,可以开饭了。”
里屋的钱氏里了一句,“吃吃吃,就知道吃,吃了我得了!”
孙氏被说,没有生气,也没有回钱氏的话,转身出了前厅,继续为吃饭做准备。
季漫看了看房门的方向又目送了孙氏出门,感叹了一下,这话,怎么就要说得那样的难听呢?
比了比自己与桌面的高度,季漫皱起了眉头:够不到桌面,怎么吃啊?
这时,钱氏自里屋出来了,看了一眼桌子,径直的出了前厅,她是眼尾都没给季漫一个,应该说,她没有发现坐在凳子上,却被桌子挡了个严密的季漫。
东西陆续的送了进来,每一桌上都是二菜一汤一饭。菜是炒的白菜,切碎的咸萝卜干,汤是萝卜汤。用大盆盛着的萝卜饭。
分两桌,男人坐大桌,女人坐小桌。一桌季水带着季森,季林,季木,带着季江,季河,季湖,季泊,季海。本来季海是坐小桌的,由小钱氏带着吃。刚学会什么是男女有别的他,坚持坐到他父亲那桌。
小桌,其桌子也不小,只是比大桌小一点,因为这个桌子吃完饭是要收起来的,由钱氏带着赵氏,小钱氏,孙氏,季淑,季润,季漫,季满。当然,季满说是坐这桌,其实她还睡在房间里,要等到她能坐才能上桌。
饭,季家是没有限量的,一般日子,不会煮纯的米饭,都会掺杂着各种的东西来煮,像萝卜,白菜,芋头,红薯,木薯等等,家里有什么就掺什么,日子好,掺少一些,日子不好,多掺一些。
只有过节,有客人才会煮纯的米饭。
饭是由煮饭的人盛的,今天是孙氏盛的,每一个人都是满满的一碗,吃完了可以添,但是吃得慢了,就没有了。
季水动筷了,大伙开动了。
季漫的面前放着一碗掺萝卜的米饭,孙氏往饭上浇了点萝卜汤,拌了拌,用勺子挖了一勺子就要喂季漫。
季漫伸着手要够着那勺子,看着孙氏,道,“自己吃,我会的!”
孙氏看了看桌子上的碗,瞪着季漫,不让她自己来,“你够不着啊!”
旁边的小钱氏看了看,捞了一张小凳子过来,“坐下面。”说着,将季漫抱到了小凳子上,饭碗放到了季漫本来坐着的高凳子上,“她想,就让她试。”小钱氏向孙氏说完,低头看着季漫,“好好吃,洒了,就没了啊!”
季漫点了点头,“谢谢,二伯娘。”
站在季漫身后的赵氏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坐到了她的位置上。赵氏的三个小孩子都坐到了男人的那一桌,本来,她是想给孙氏照看季漫或是季润的。
小钱氏向季漫笑了一个,坐到她的位置上,照应着同样不是很够高的季淑,孙氏将勺子交给了季漫,看着季漫吃得有板有眼,她才坐回位置上,照应起季润。
小钱氏咽下口中的饭道,“弟妹,你得让他们学着自己吃,不然,你看得了大的看不了小的,你这饭,没法吃。”
孙氏明白,道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