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菊的话，李氏瞪了孙菊一眼，又伸手拍了孙菊一下，“别乱说话，吓到漫漫，她不愿意洗澡了，我抽你！”

孙菊冲李氏笑了一个，“娘，漫漫胆子大着呢，一点也没有被我吓到，还冲我翻白眼呢！”

……

泡了一个舒服的澡，穿上衣服，重新做回粽子的季漫被孙菊带到了厨房，现在不是煮饭的时候，灶里的火已经被灭了。

刚烧过水，厨房比外面温暖。

一个大大的有盖的竹筐被打开了，满满一框的闪着金银光泽的小鱼干出现在季漫的面前。

“吃。”说着拿了两根，一根塞到季漫的小嘴上，一根，她自己刁着，拿了一个簸箕，然后拉着季漫来到了后院。

还没有咬，鱼的腥味直冲鼻腔而入，紧接着盐的微咸，减轻了腥味的浓度，看着孙菊吭呲的咬了半根，季漫也偿试的咬着小鱼干，结实，磨牙佳品，鱼肉入口一股鱼的独有鲜甜慢慢替代了鱼的腥味，是鱼干的甘香，越嚼，这甘香越浓。

后院，厨房后面，一个若大排烟管后盖前，一条条蹦紧弯曲的晾晒好的鱼干铺在上面。

鱼干原来还要这样晒？是保持它的干爽么？

已经吃完一条鱼干的孙菊，拿出一支长柄的竹夹子，站得远远的，夹了一条小鱼干，放手上颠了颠，吹了吹，放嘴里咬了一口，脸上出现了个满意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刁着鱼干，拿着夹子，小心的将烟管盖上的鱼干一条一条取下，放在簸箕上，取完了，簸箕放到了旁边的架子上。

看到季漫站在身后，她推了推季漫，嚼着鱼干的嘴上含糊不清的道，“作（坐），这里，七（吃）！”说着，将季漫放在了台阶边上，让季漫坐好。

孙菊刁着小鱼干，穿上一件宽大的围裙，咕嘟道，“还是穿围裙吧，这衣服可不能弄脏，去年新做的衣服，这粉色，可好看了。”孙菊是一身八成新的粉色薄棉袄，配粉扎腿裤，衣服上还绣了两朵小黄菊。

自墙角的一个大木桶里取捞出一条银色小鱼，大约成人两根手指合并宽，比手指长一点，放在案板上，开膛破腹，杀了起来。

不刮鳞，取了内脏，在旁边的水盆里清洗好，放到一只大碗里。等杀了二十来条，在碗里放了点盐，切了姜丝拌了拌，腌着。

然后孙菊开始收拾清洁了。

季漫疑惑起来：……这鱼鳞，不用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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