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了两句,季木低下了头,不说了,有些话,他不能对李氏说。
李氏看到这样也不问,“过了初七,要不你送来,我不要让阿菊去接。”
季木抬起了头,直冲李氏道谢,“谢谢外母,谢谢外母!”
李氏也不看季木了,“走吧,这天有点暗,怕是要下雨了。”
早上还好好的,现在才下午三四点,太阳,却不见了,天还有点灰。
“是,外母!”说着自凳子上站起,冲季漫招手,“漫漫,咱回家?”不等季漫反应,向孙菊笑了一个,抱起了季漫,背起了背箩,再一次谢过李氏,与孙强孙固孙菊道别。
季漫挥着小手,冲孙菊喊,“姨。来接我啊!”
孙菊抿着嘴,直点头。
季木惊讶于自己的小闺女已经能说这么多?
她不是还不会喊爹的么?
对的,季木来了,季漫没有喊他。父女出了孙家,向着季家而去。
一路上,季木都在逗季漫开口,但是季漫趴在他的肩头上看着季木身后的,一言不发。
出了小镇,抱着脖子的手上突然的多了一个水点,冰凉的触感,季漫抬头看天,天更灰了:下雨了。
季木也发现下雨了,将季漫将胸前压了压,抱着季漫加快了脚步,嘴着咕嘟着,“得快点了,淋雨容易病……这冰挺凉的哈!……一场春雨一场寒……春雨贵如油,刚插的秧,这雨是时候啊!……”
一路咕嘟一路小跑,上了小山丘,在荆棘丛那里停了一下,借着荆棘挡了一下雨,看了看开,雨还不大,稀稀落落的。
过了荆棘丛,下了小山丘,入村,父女两终于到了家门口。
还没有进门。
赵氏与小钱氏对骂的声音自前厅屋里传来了。
“就他俩?这几年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吧,挺有能耐的,能去赌坊,能输银子,能签二十两的条子,能耐啊,就是这么的能耐啊!”
“那是他们被骗去的,与读书无关,家里没损失,你也别说这个……!”
“别说这个?不说就没有发生了?啊?家里没有损失,还不是三弟的外父能耐,有你家什么事?”
“怎么没我家事,我兄弟就没有出面?那天我兄弟可是一起去的。”
“哦,是哦,一起去的,人家赌坊的是看在三弟外父的面子处理的,有他们什么事?”
“怎么没有,那天他们也出力了,谁准许你抹杀他们的功劳,你向外面的问问,有你这样当亲戚的?”
“……哼哼,不说他们,就说你,贼,专偷家里人的贼……~!”
“你才是贼!”
“还说不是贼,不是贼,我的簪子,我的耳环怎么在你那里?”
“我捡的,只是没来得及给你而已……!”
“呸,咱们天天见,什么时候不能给,得藏着,掖着,贼,你就是贼,家贼……!”
“我没有,我不是,……!”
“噹!”“嘢……!”
凳子被推到的声音,桌子被撞动的声间,交杂在一起。
……
季漫与季木对看了一眼,大眼里写着:家就这么的乱?
季木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这几天,天天都这样!”
季漫惊讶得小嘴微张:日子还过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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