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凤笙的神情松动，凤清门主紧接着循循善诱：“凤笙，念在你年纪小，又还是初犯，想来应当是被你那师傅糊弄住了，你若是将你师傅的下落告知我，我相信朱门的弟子们也会原谅你的。”

“也可以减轻惩罚，你如今也能召唤出神火，有大好的前程，真的要就此结束你的调香生涯吗？”

凤笙抬头环顾了四周，只见原本与她朝夕相处的师姐妹们个个脸上都有恐惧，但并没有鄙夷不屑之情，看到那些日日与她一起修行的小伙伴正一脸担忧地望着她，她突然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门主…”凤笙有心悔改，可四周围了这么多人，她实在难以拉下脸面。

苏文锦看出来了她的为难，与凤清门主耳语了几句，便朝着凤笙飞了下来，立在她的身边，对大家说道：“各位朱门子弟们，我知道你们护门心切，但此事不可勉强，不若你们先回去，这事就交由我与门主去处理，大家放心，我们定会交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在朱门中，除了门主就是神女的话语权最高，所以众人也没有任何不服，叽叽喳喳地就回去了。

“这样子，你可以说了吗？”苏文锦劝退众人之后，转头看向凤笙，戴着面纱的她只露出一双淡漠至极的双眼，眼角的微微上挑却又给她带来几分俏皮，让人倍感亲切。

凤笙这时才仔细观察她的面貌，只觉得她十分值得信任，看着凤清门主也来到自己身边，凤笙不再犹豫，将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拖出：“那日，按照我与她约定的惯例，凌晨十二时我前去给她送饭菜…”

“饭菜？为何要去给她送饭菜？”凤清门主纳闷道。

“师傅说……师傅说你们不给她饭吃……”凤笙这时才意识到凤华是在糊弄自己，可当时的她，义愤填膺，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合理性，只当自己师傅受了苦。

“她真是……”凤清门主还想说些什么，可被苏文锦劝断：“无妨，且先听她说罢。”

“那日的她…真的很可怕，”说着，仿佛又想起来了当时的情景，凤笙眼中流露出恐惧：“完全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师傅，她全身乱糟糟的，还散发着一股恶臭，抬眼看我时，仿佛眼睛都亮着红光，就跟…就跟……”

这边凤笙还在竭尽全力想着形容词，毕竟她年纪小，还未经历人事，苏文锦却帮着她开口：“就跟野兽一样。”

凤笙脑子一灵光，连忙接过话语：“对，就跟野兽一样，那时我还当…我还当是朱门的酷刑将她折磨至此，事到如今，我才意识到，那根本是她自身的原因！”

“自身的原因？”苏文锦适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