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磊?!”雍亲王眼睛瞪大,不自觉多看了他一眼。浓眉细眼、傲气外露,如今的于亦谦,竟和当年的于磊一模一样。
看到雍亲王眼里的惊讶,于亦谦心中的疑惑更大了:“王爷怎么如此惊讶?难道当初不是你检举揭发贪官污吏,将骂名扣在我父亲身上吗?”
“你。”雍亲王叹息道:“你父亲死后,突然有官员弹劾奏折,我急着收敛民心完成议和,也就无法顾忌别的。你父亲的骂名,确实和我有关。但那并非我所愿,我还十分敬佩你父亲的傲骨。”
“王爷口中的敬佩,亦谦真是看不出来。”于亦谦的眼中满是恨意:“看来我岳父说的不错,就是你害了我父亲。”
到了此时,于亦谦再也没有喝茶的心思,他甩开袖子转身,却被雍亲王叫住了:“于亦谦,你不问清楚,就相信苏云海的片面之词吗?”
“于大人,你听皇叔解释啊。”司马颜笙连忙拉着于亦谦的袖子,眉头已经皱成一团。
“于亦谦,我之前和你父亲,其实是萍水相逢互不干涉。他当时任礼部尚书,却和苏云海多次发生争执,甚至在朝堂上公然批评苏云海的奏折。当时的苏云海还不是定国候,只是区区吏部尚书罢了。他们二人不和,就连史官都记录清楚,你若不信,去翻阅礼部的奏折,也能发现一二。”
雍亲王看着于亦谦的背影,心头总是感到愧疚:“宣泽十五年北国来犯,我忙于带兵,最忌恨朝中求和的文官。一开始你父亲给我写信,我都扔在一边,直到他死后,我才翻出来细看。”
于亦谦微微一愣,父亲曾经写信给雍亲王?
父亲的死一直是家中的死结,可他翻遍父亲的行囊书本,也没有找到一封书信或遗书。难道父亲曾经写信给别人?
“你若不信,随我来书房,我将你父亲写的信,一一递给你看。”
雍亲王诚恳相约,最终撼动了于亦谦的心。
三人这才挪开脚步,向着书房走去。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宾客们陆续来到正厅,等待王爷王妃到来。
又过了一会,丫鬟簇拥下,王妃走进了正厅。
王妃的鬓角有白发,额间有细纹,虽然如此,但她的骨相硬朗大气,仍旧是一位美人模样。看到王妃到来,所有人都齐齐跪下:“见过王妃。”
王妃素手一挥:“诸位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