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桂子兴这番话更是说出了大部分大臣的心声,他们在底下一阵细细簌簌的讨论声,有赞同他的,有欣赏他的,也有骂他大逆不道的,可被桂子兴这番话真正攻击的人正站在众位大臣中央,面色铁青,浑身发抖,牙齿止不住的打颤,他努力调整自己的脸色和表情,声音颤抖:“你怎么你怎么能如此污蔑老夫?”他转头看向皇帝:“皇上,你要给我做主啊,我自上任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我所作所为全是为了燕国百姓好啊,我怎会我怎会去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啊!”他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倒将桂子兴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可桂子兴没有苏云海能做戏,他也没有苏云海拥有三寸不烂之舌,他只能面色阴沉,一挥袖子:“虚伪至极!”
然而这却并不能阻止苏云海的哭诉,他仍旧在向皇上诉说着自己上任以来所做的利于百姓的“善事”。
“行了行了,”皇帝轻轻抬了抬手:“叽叽喳喳的成何体统。”
听到皇帝开口,原本吵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就连苏云海也停止了他那浮夸的演技,他接过身旁同僚递过来的手帕,随意擦了把脸,站在旁边安静地听皇帝开口。
皇帝此时此刻也很头疼,一边是为国立下数起军功,击退数次敌人的大将军,另一边是为国出谋划策,为百姓尽心尽力的文臣,武将和文臣都不能得罪,他只能尽力在中间维持这种平衡:“都讲了文武双全,这不仅是对培养人来说,治理国家也是,一个国家对于文武,缺一不可,可你们呢?你们不积极为朕出谋划策也就罢了,竟在大堂里发生口角争执,这如何让朕不忧心呐?”
皇帝说罢,便抬头扶额,不得不说,这一招确实能将这种电光火石的局面化解,皇帝并不直面应对他们所争论的话题,而是从皇帝自身出发,从深明大义出发,这样一来,两人都有错。
果然,苏云海第一时间便跪下,拱手对皇帝说道:“皇上,此事确实是微臣思虑不周全,还请皇上责罚。”
见状,桂子兴也忙跟着:“皇上,卑职也是,还请皇上责罚。”
皇上看见他们如此知趣,很是满意:“念在你们初犯,朕也不与你们计较了,若有下次,朕可不会手下留情。”
苏云海心中不屑,但还是开口道:“是,谢皇上开明大恩。”
桂子兴也拱手谢恩,虽然他不懂文人墨客之间的歪歪绕绕,但皇帝不治他罪便是最好的。
讨论至此,皇帝本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