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之下,司马颜笙在钟顶站立片刻,很快又落了下来。
“大阿哥,你的轻功果然了得。”于亦谦高声赞扬:“多亏了你,我才能想到破解的法子。”
“哦?你想到法子了?”司马颜笙追问:“什么法子?说不定我能帮助你呢。”
“我的法子是去刑部借兵,这事大阿哥不便插手,我若借不来,自然有皇上撑腰。”于亦谦拒绝了司马颜笙的帮助,只是催促他:“如果我记得没错,皇上还要你去读书吧?”
说到读书,司马颜笙一脸惆怅:“太傅总是讲治国之道,我听得都烦了。”
“大阿哥,治国之道虽然都是长篇大道,却是你最该学的。若是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来问臣。”于亦谦对于司马颜笙,还是有些严谨的,他绝不能让日后的国君,只知道享乐。
司马颜笙听了,也只好点头:“等我回了太傅,再来找你寻宝。”
于亦谦拱手,目送司马颜笙离去。
读书虽然苦闷,但也是司马颜笙必须经过的事情,于亦谦越是盼望着他成才,便越是收敛。能和君王交好是件好事,但一味享乐,最终只会走向覆灭。
送走了司马颜笙,于亦谦这才迈开步子走向刑部。六部在万人街后面,和藏宝斋相隔甚远,他还是第一次踏足。
进了院子,于亦谦便想起了苏文锦昨日叮嘱的话。他的俸银只发了一次,还被他花在修桥上面。如今已经过去大半年,是该催一催了。
可要银子,又确实让人难堪。都说欠钱的是大爷,这话一点也不假。
于亦谦买进户部议事堂,只见里面摆满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摆满了账本。而坐在凳子上的官员,各个都皱着眉头拨弄算盘。这一场景下,于亦谦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正在他踌躇的时候,一个官员看见了他:“阁下是?”
“我乃新任藏宝斋斋主,于亦谦。”于亦谦说着,便上前行礼:“初次见面,还未问过姓名。”
“我?”那官员淡淡一笑:“我乃户部侍郎江哲远。”
于亦谦急忙弯腰:“江侍郎,亦谦这厢有礼了。”
“不知于斋主,所来何事?”将哲远放下手中的账本,面向于亦谦:“听闻藏宝斋失窃,想必你是为宝物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