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我孤儿寡母,世人难容。”郝老夫人仰天大哭,“若是我夫君还在世,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没有什么人敢拿捏我儿。夫君啊夫君,你怎么就死了?!”
郝老夫人想起伤心往事,哭个不停。
“矫情做作!”沈夫人却吼道:“仰仗男人过日子,难怪你会混到今天!”
沈夫人的眼中,早已没有了柔弱姿态,取而代之的是狠绝:“这天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
嘴上尽管如此说,但沈夫人心中,竟对郝老夫人有一丝妒忌。郝老夫人最起码,得到了丈夫的真心。而她,忍受着沈若羽的背叛出卖,却还要独自抚养孩子。
为了孩子,她必须逃过此次追捕。而为了逃避追捕,她必须杀死于亦谦!!
“老夫人,我和你一样,都是为了儿子在活。事到如今,不如我们联手,将于亦谦彻底打下去,才能了结这幢案子!!”
沈夫人的话一出口,便引起了郝老夫人的关注。
老夫人停止哭泣,将丫鬟仆人遣散,才看向沈夫人:“你有什么法子?”
“当然有。”沈夫人坐在凳子上,整理衣袖:“于亦谦中了我的毒,不出十天就会暴毙,只要在此期间,我们将他的名声搞臭,最好将他的官职撤掉,那么,案子自然而然就到了旁人手中。”
“汉州县衙内,有能耐接手案件的,我都认识,只要给些钱财,就能将其收买。”沈夫人的眼神十分坚定:“到那时,你我串通好,将罪责全推到林捕快身上,就能结案了。”
“你这计谋,很是凶险。”老夫人提出质疑:“若是于亦谦没有在十日之内死掉呢?”
“这你放心,我一定会再次投毒,并且嫁祸给他。”沈夫人嘴角浮现微笑,所有的一切,都在她掌握中。
日光落下,郝府的一切渐渐被黑暗吞没。
入夜后,沈夫人才戴着帽子,缓步离去。
不远处的钟童见了,一刻不敢耽搁,向着汀兰水榭跑去。
汉州衙门里,议事堂内,郭文昊高坐堂上,却未曾看到他的门生。
“这是怎么回事?”
“道台大人,于大人中午说家中有事,便回去了一趟。后来不知怎的,他家小厮来说,于大人今日不能过来了。”
郭文昊听罢,有些疑惑:“昨儿商议好,要在此谈论案子,我好不容易赶来了,他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