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亦谦不善饮酒。”于亦谦站在原地,甚是为难:“亦谦已有家室,实在是不方便”
“大人,你这话就见外了。”沈夫人拿起自己的酒杯,仰头喝完:“我一个寡妇,只能带着孩子,哪里有别的心思?我找你来,只是为了问一问案子罢了。”
“毕竟我家老爷,死的太冤。”
沈夫人说着,又挤出几滴眼泪,那憔悴的模样,着实令于亦谦动容。
“既如此,我只喝一杯。”于亦谦这才入了座,看向沈夫人:“案子到了如今,已经查明两件事。其一,沈知府出事当天,先是被林捕快痛打一顿,而后被郝书生砍了七刀。
两人皆已伏法,凶手还萧遥法外。其二,我已经有了许多关于凶手的推测。”
沈夫人的脸色沉了沉,问道:“什么推测?”
“根据林捕快的供词,沈知府是因为纱巾才昏倒在地,我推测纱巾便是凶手作案的凶器。而知道沈知府带纱巾,且有机会在纱巾上动手脚的,只有沈知府身边的人。”
于亦谦说罢,又扫了沈夫人一眼:“沈知府身边亲近的人,恐怕只有夫人您了。”
场面一度静止了片刻,沈夫人突然发问:“我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夫君?”
“那是因为,沈知府为了升官,曾经将你卖出去。”于亦谦说出此话,心中略有些不忍:“这一点,有很多人证明。”
“他们说我什么?!”沈夫人眼泪直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过来了,无论吃什么苦,都得承受。就算外人再怎么说,我也是沈若羽的正妻,还为他生了个孩子!”
“那孩子,也未必是沈知府亲生的吧?”于亦谦紧追不舍:“若你问心无愧,大可滴血认亲,医官的手里,还有沈知府的血液。”
至此,沈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好一个父母官,你收了我的钱,就是这么替我办事的?你拿捏谁不行?只拿捏我们母子!你就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将杀人的事都推在我身上!”
“于亦谦,你真是个卑鄙小人!!”
于亦谦被骂了一通,便站起身来:“我并非有意为难你们母子,只是按照实情推论罢了。”
将自己的推测说出来,还是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于亦谦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但他是来断案的,绝不能因为自己的怜悯心,让一个凶手逃脱。
看着于亦谦坚定的眼神,沈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就要暴露了,趁着于亦谦还没完全查出真相,她要杀了他!
“于大人,你说的有道理,是我一时莽撞了。”沈夫人低头擦拭眼泪,将方才的怒火全部压下去,又装出柔弱的模样来:“大人怀疑我,也是情理之中。这样吧,大人可以命衙役搜查我的房间,若是发现什么纱巾凶器,只管将我抓走,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