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亦谦虽是看着窗外，可余光不时的扫向苏文锦，心中有些愉悦。

“小姐，还别说，姑爷的眼光就是不错。”柳儿在一旁夸赞：“这才是一家女主人该穿的衣服。”

“柳儿，你还夸我呢。我还没仔细告诉你，我们这一去，可是要去清丰县的。那里比不得定国府，都是些贫苦下人。”

苏文锦却看向柳儿，嘴上语气十分柔和：“若是你想回去，等我们到了清丰县，再命人送你回去。”

出府前，苏文锦曾经想过如何处置柳儿，无非是带着或者送回去。柳儿在定国府，怎么着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丫鬟，一发跟着她走了，不说一声，倒是很容易留下后患。可反过来想，她替嫁过来，连个正经的陪嫁丫鬟都没有，也着实是有些委屈。既然她回了定国府一趟，不拿点东西带个人，都说不过去。

虽然打定了主意，可苏文锦却还要问一问，试探柳儿的忠心。

不忠的丫鬟，留着也无用。

“小姐，你说的哪里话？我自来跟着你，从无二心。我之前只是听闻你过得不好，可真是没想到你在那像柴房的屋子住着，也不知你吃不上饭。可小姐心善待我好，从没有把我丢下过，什么都对我说。我自此只认小姐，小姐去哪儿，我便去哪儿。”柳儿一番话说完，反倒引起于亦谦的回眸。

柳儿刚刚说了什么？苏文锦在定国府睡柴房还吃不上饭？那是一个小姐该过的日子吗？

于亦谦的回眸，同样引起了苏文锦的不适，她立刻开口：“好了好了，我不问你了，提以前的事做什么。”

“姑爷，小姐真的在府里受尽了委屈，不但睡不好吃不好，就连穿的衣服，还是别人剪烂的。”柳儿却没止住口，一个劲往外说：“要不是遇到姑爷，小姐不知在府里，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呢。”

“柳儿！”

苏文锦一个眼神，柳儿立刻低下头去。

这事情原本是她不愿明说的，却被柳儿捅了出来。

她在定国府受的难，远不如柳儿所说，可那些，和于亦谦没有关系。

“是真的吗？”

于亦谦目光灼灼，看向苏文锦：“就因为你是庶出，他们就那么对待你？”

苏文锦只觉得脸上无光，怯怯的扭过头去：“都过去了。”

于亦谦的目光却不曾离开过，他的心在颤抖。苏文锦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她肯撞墙也不愿接受替嫁，肯受苦却不愿诉苦。她说要和自己好好过日子，可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还是自己一个人扛着。若是他晚来一些，还不知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