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亦谦心下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定国府来人抓苏文锦,竟然这么明目张胆?他是清丰县县令,官职虽小,可在清丰县还是主事的父母官。苏云海不把他放在眼里,直接越过他,来抓苏文锦?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一而再再而三派人来抓,这还是人吗?畜生都比他有感情。
定国府的人趁他不在,说不定会对苏文锦下狠手!
想到这儿,于亦谦再也忍不住,大步向前走去:“人在县衙如何了?夫人有没有受伤?”
“回大人,闹事的人已经被关押,至于夫人,看起来并无大碍。”
听到此话,于亦谦的心才放松下来,只要苏文锦没事,一切就好办。
一行人回到县衙,于亦谦来不及换衣服,先去了牢房。
地牢一片灰暗,铁笼坚固,墙壁却有些许漏洞,不住的向下渗水。清丰县虽然地处偏僻,但好在民风淳朴,不曾出过什么命案,因而县衙的大牢,几乎没有什么人。
地牢阴暗潮湿,因而滋生了许多虫子,无处下脚。
“这是什么东西!这地牢是人住的地方吗?”
齐管家和家仆都挤在草垛上,一脸惊恐。他们在定国府,睡软床盖棉被,还嫌住的不好,如今到了地牢,真正领会到了穷酸贫苦。
于亦谦一进门,听到的就是抱怨:“破烂村子破烂地方!穷得掉渣,还装什么大官?!”
“我家老爷张张嘴,就能换个县令,不长眼的刁民竟然还敢这么对我们?!”
“活该他们穷,下贱人过下等日子!”
叫骂声不绝于耳,连衙役都听不下去了:“你们住嘴!县太爷在此,还敢猖狂?!”
齐管家这才抬眼,看到了于亦谦。
于亦谦此时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脚下的布鞋沾满泥土,鬓角的头发也有些凌乱。他这样子,哪里像个当官的?就是定国府最下等的仆人,都比他穿的好,比他滋润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