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我家砍柴的,也比他们穿得好。”
“还夫人?这是哪个山沟里的夫人?”
哄笑声响起,老翁很是气愤,上前理论:“你们在我家门口瞎说什么呢?”
“哪里是你家门口?这明明是我家门口!”小厮们越发嚣张,竟然直接走到路上叫嚷:“左邻右舍快来看一看,这个乡下来的野蛮人家野蛮仆人,居然张口就骂人。”
本来平静的街道经过这一喊,路人都围了过来。
“这不是赵家府吗?谁敢在赵家门口闹事?”
“汀兰水榭居然有人住了?新来的好像很穷的样子。”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越描越黑,还互相通传。
不一会儿,隔壁府宅走出了一位年轻妇人,满身珠光宝气,却拿斜眼看人。
“怎么着?还有人敢在我门口撒野?哪个不要脸的?给我滚出来!”
赵氏一张口,就冲着老翁骂:“就凭你?老不死厚脸皮,来啊,给我打。”
一众小厮得令,便蹑手蹑脚,就要挥拳。
“别别别,夫人救我!”老翁慌忙跑进门,躲在苏文锦身后。
那赵氏仍然不依不饶,也踏进了门槛:“谁是这家的主子?还不快出来?”
“我家老爷不与女眷打交道,有什么事只管向我开口便是。”苏文锦一张口,即刻吸引了赵氏的注意。
只见她一身月白衣裳,头上只插着一根银簪,然而说起话来,颇有诗书气,像是个有教养的。
“你就是这家的夫人?你家老爷做什么官?”赵氏挑眉道:“我家老爷可是员外,深受知府大人器重。”
说到做官,苏文锦淡淡一笑:“那我不能和你比,我家老爷只是同州罢了。”
说到同州,赵氏的脸色沉了沉。同州为正六品,官职不大,却是实打实的官。而她家老爷的员外,是花钱买来的官,从五品,并不是什么正经官。
虽然正从有别,可好歹高出一个官阶,赵氏还是高声道:“做官嘛,要虚心向上,多多求教才是。”
“我家老爷也是这么说的。”苏文锦不紧不慢道:“就连我替他向父亲求官,他还多次出言相拒。”
求官?赵氏的目光有些疑惑:“说得好像你家多有权似的,你父亲是谁?叫他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