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他还叫人来请我呢。”林捕快滔滔不绝:“这州同大人来的不是时候,恰逢我们知府大人暴毙,连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就开始查案了。”
汉州知府暴毙,苏文锦的确听于亦谦说起过。但于亦谦并没有对她说详细的情形,苏文锦也不好多问,这时候遇到林捕快,苏文锦可不愿放过:“林捕快,你知道知府大人是怎么遇害的吗?”
“这。”林捕快皱眉:“这我真不知道,我只是欠了知府银子,和他吵了一架。我们分道扬镳时,他还好好的,不知怎的,一转身就出事了。”
林捕快说这话时,并没有一丝犹豫,苏文锦便信以为真了:“那你觉得,谁才是杀害知府的真凶?”
“谁?”林捕快脸色一变:“知府大人得罪的人多了,说不定就是他枕边人要害他呢。”
听到枕边人三个字,苏文锦便不再发问了。最是亲近之人,最容易下手。看来这案子,的确不容易破解。
林捕快拿着鹅梨香,一溜烟走了。
苏文锦又在凝香阁待了许久,直到凤阳醒来后,才继续学习调香。
酷暑天,日头正盛,知府县衙的府堂内却聚集了很多人。
郭文昊坐在堂上,忧心忡忡的看着堂下。
知府衙门有三司,经历司、照磨司、司狱司,各司掌管的事务不同,职位也不同。对于于亦谦提出的封城一事,也抱有不同意见。
经历司长先发话:“汉州腹地都是平原,近些日子正是收割麦田的好日子,农户们都等着出城做买卖,出纳文书早就提交了,此时封城,知府怎么和百姓富商交代?”
“比起出纳文书,知府的空缺,才是最应该提上议程的。”照磨司长趾高气昂发话:“想要恢复汉州繁荣,没有好的父母官怎么行?要我说,所有人都该遵从州同大人的命令,封城数日,查找真凶。如此,我才能上奏文书,奏请朝廷派官。”
“照磨司长此话,就是暗指我不遵从州同大人差遣了?”经历司长已经带着怒火:“现如今犯人不是找出来了吗?就是司狱司的林捕快!”
说到林捕快,司狱司长面露不悦:“空口无凭,你们怎么能说我的手下犯了案?”
“大家都别吵了。”于亦谦站出来发话:“封城是我提出来的,因为着急破案,所以没有兼顾各司。”
“哼!”
三个司长异口同声,谁也不正眼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