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处的阴差阳错,让柳儿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片狼藉之中的苏文锦。
“小姐,那家丁呢?不是说的好好的会在这里帮我们的吗?”
眼前的场景和自己所见大相径庭,柳儿一时心中愤懑,只觉得那家丁是个出尔反尔的,在心中就要咒骂起他来。
“不是的,方才苏文柔房间里的人找了过来,句句之中都是又要得理不饶人的意思,那家丁也是担心自己,我也就叫他先走了。”
苏文锦说的轻描淡写,再加上自己也是靠着床,一副心累的模样,柳儿竟然对着饭说辞深信不疑,脸上的愤怒一下子就变成了后怕,真没想到,苏文柔的人还能趁着自己不在的这一小会儿杀个回马枪来。
原本要教训那家丁的心思也一下子变成了替他可怜,只希望苏文柔的人不要把事情查到他那里去,也不要让他遭受意外之灾。
但是这份出于可怜的祈祷,还没有持续多久,柳儿就又是脸色一变,拉着苏文锦的手,给她上下检查起来。
“那小姐,你有没有事情啊?”
苏文锦笑着把手抽了回来,又站起身子,走下床檐,说道:“我一点事都没有,不过眼下只剩下了我们两个,就不要指望过别人了,还是自己动手打扫吧!”
柳儿闷闷的“哦”了一声,便抢着要去拿东西,苏文锦知道柳儿肯定舍不得自己做重活儿,便找了借口来让她分心,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你去内务,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柳儿已经蹲下了身子,将面前一大片的碎瓷片扫到一块儿,也很无所谓的说:‘没有,他们对府上的家丁也是一问三不知的,都说只是今天来明天就走,叫我用着谁叫谁就可以了。’
苏文锦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问了几句有的没的,两人便都不再言语,认真的打扫起了房间来。
同时,与苏文锦的东苑恰恰相反,苏文柔的房间之中,正是一片死寂。
所谓的苏文柔房间里又来人去找苏文锦,只是她一时的托词,而苏文柔的真实情况,是她一回来就觉得头晕无力,脚下虚浮。
苏文柔就好像癔症了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变得混沌的紧,一时连自己身在何方都不知道。后来又出现了一道奇怪的声音,告诉自己别在这里发楞,还是快去准备暮春游会,不然就来不及了。
这一下苏文柔如梦方醒,虽然眼前逐渐开始变得模糊,但她满脑子都是暮春游会,着急忙慌的就凭着印象回了自己的房间,只是越奔跑越无力,苏文柔不知道自己是凭借着什么跑回来的,但反正一回房间,就再也没有一丁点力气,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