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换需系铃人是不错,但是此系铃人已经非彼系铃人。
于亦谦知道,各位长工心中的纠结,便在于应该由官府出面解决的事情,没有诶官府解决,而是由他们百姓承担了不属于自己造成的后果。
所以,要解决这件事情,只要重新让大家相信官府的所作所为就可以了。
但是类似于“一朝天子一朝臣”,苏云海在的时候留下的坑要自己来填,也要让大家平白无故的相信自己,总是要拿出一些诚意的。
看着于亦谦胸有成竹的样子,老翁觉得眼前的僵局或许真的找到了恰当的解决办法,但是再一问于亦谦究竟打算如何解决的时候,于亦谦却摇摇头,不说话了。
旁边的钟童还在拼命的往自己嘴里塞东西,几盘菜都已经被他一扫而光。现在在在真个县衙中,好像只有老翁一个人心中压这个大石头,连他自己都聚德好像十分没有必要。
这边干脆也做到了钟童的身边,就看着他吃,等着县令大人自己将葫芦里的药倒出来看看。
不过一会儿,县衙之中的账房先生便匆忙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沓厚厚的账本,一一摊开放在于亦谦面前,一脸事情好像并不简单的样子。
“大人,您说的那些长工,从来都没有出现亏欠他们银子的事情,当初聘请他们来修建,所有的月钱都是当月就发,怎么现在突然来要补偿呢?”
听见账房先生这么说,老翁下意识的就抽了过去,不过账房先生一下子就将账本捂了个严实,狠狠地瞪了老翁一眼,问道:“管家机密,你是哪路人?也敢偷看!”
老翁这才察觉自己一时失态,哂笑着推了我回来,不敢再靠近,但于亦谦知道,这件事情要用到老翁的地方还很多,让他多知道一点,应该也不是坏事,便摆了摆手说无妨,又将老翁重新叫了回来。
账房先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等着于亦谦的下一步指示。
于亦谦草草的翻了翻那些陈年账本,看似无心的问了一句:“老翁可还记得,当时众人要长工们赔偿,他们都赔偿了多少?”
老翁也是正看着账本,想对当年的事情知道的更多一些,听见于亦谦发问,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到底是赔了多少。
“好像记得是……”
老翁左思右想,但实在是记不清楚了。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账房先生前来补充了一句“最后一个人赔了十两银子才算。”
“怎么这么多?!”
这回轮到于亦谦心中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