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锦问的是低声下气,可架不住这老翁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一副恨不得苏文锦赶紧进去,什么都不要再说的样子才好。问不出话本没什么,关键是被这老翁这样一闹,里面的苏云海听见了动静,便出声问道:
“外面是谁?何事喧哗?”
重新听见苏云海的声音,苏文锦绷紧了身子,被老翁十分热情的推进了书房。
“爹爹,许久不见。”
站在书房门边上,苏文锦十分机械的向苏云海行了一礼,刚刚站起身,就听见苏云海粘腻又做作的声音。
“文锦啊,这一趟回来的辛不辛苦?路上有没有受罪?”
听见这话,苏文锦在心中冷冷的说了一句“假惺惺”,但是仍旧面不改色的回答道:“托爹爹的福,女儿已经休息好了。”
这言外之意,便是苏云海的这么一出,给她带了很多麻烦。虽然苏文锦说的唯唯诺诺,但是对苏云海来说,要听懂其中的意义也并不难,他妆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以掩饰尴尬,继续问道。
“你嫁过去于家也已经这么久了,在于家可有守规矩?不要给别人留下把柄,说我们定国公府嫁出去的女儿,净是不守妇道的!”
相比于刚刚的神色,苏玉海此时的神情已经高傲了许多,作威作福的样子又要摆出来,苏文锦再清楚不过。
“爹爹放心,女儿到夫家谨遵所学,在家里所学到呃规矩,无一不再夫家践行。”
苏文锦一边说,一边重新欠了欠身子。这话说的轻飘飘,但其中的意味可太过打苏云海的脸了——苏文锦在定国公府过的是什么日子,被她的二姐和主母教的是什么规矩,他苏云海心里一清二楚!
“咳,文锦啊,你不要记恨为父,也不要对你的主母和二姐心存芥蒂,于家官职不高,正好配合你庶出的身份,成亲自然是要门当户对的,你也不要心气太高。”
苏文锦一听就乐了,他可从来没有心气太高,倒是苏云海,自己偏要提起这么一出,想来是被人问起,为什么堂堂定国公,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七品芝麻官了吧?
“是,女儿谨遵父亲教诲,每次有人问起,都说自己只是定国公的庶出,而非嫡出。”
“你!”
苏云海只觉得心中憋了一口闷气,从苏文锦进来到现在,看样子是低眉顺眼的,却每说一句话都把自己气的够呛。苏云海忍不住回想起了那天暗卫回来的禀告,说三小姐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看着机灵了许多。
许久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