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不出来,傅匀苍白着脸,咬了咬牙,“扑通”一下,就跪在了镇南王的书房门前。
“父亲,孩儿傅匀,镇南王的世子,历经十几载在楚国做质子,终从楚国归来。这十几年来,孩儿甚是想念父亲,如今孩儿命不久矣,特批回镇南,想要请求父亲见孩儿一面。”
傅匀说的真情意切。闻者落泪,听者悲伤。
傅匀面上非常的痛苦、期盼、喜悦、失落都杂糅在了脸上,非常让人心生怜悯。
但只有傅匀本人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想笑。
镇南王在书房里听见傅匀这么说,打亲情牌,本就对傅匀没有多少的感情,他在门外哭哭啼啼的又让镇南王感到心烦意乱。
镇南王扔下手里的纸笔,一把推开门,来到了傅匀的面前。
傅匀长高了,也变瘦了,玄色的楚国长袍穿在身上都仿佛是空荡荡的撑不起来一样。
可想而知,傅匀在楚国是有多么的难过与羸弱。
听到镇南王的脚步声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傅匀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不可置信的、缓缓的抬起了头来。
俊美的容颜一下子就印在了镇南王的脑海里,勾勒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太像了。
跟他的母亲……
曾经也有一个女子也是这样哭的我见犹怜,只不过是,不复存在了。
傅匀的这张脸,让镇南王心软了下来,心再硬,遇到熟悉的人的时候,还是会变软的。
微乎其微的闭了闭眸,到底是让人把傅匀给服了起来。
“孩子,也么多年为了镇南的安危,苦了你了,也委屈你了。”
“父亲,孩儿不委屈,为了镇南,孩儿再在楚国软禁几十年也愿意。”
傅匀的泪,从眼角那里流了出来,源源不断的,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
说的如此大义凛然,全然为了镇南着想。
镇南王拍了拍傅匀的肩膀,安慰着他。但心里还是提防着傅匀的,多年未见,谁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子,是敌是友?
两个人就这么虚情假意了一番,各怀心思。
演戏演够了,时机一到,傅匀就开始了接下来的计划。